裴若兰想要挣扎,双手却被他一只手锁在头顶,他仿佛审视自己的猎物一般,从她慌乱的眼睛流连到殷红的唇瓣,再到胸口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让裴若兰生出一种随时会被他生吞了的错觉。
她不禁怕了,低声道,“是我一时失言,王爷便饶我一次,好不好?”
女子眼尾泛红,颈间还残留着点点红色斑痕,温声软语间,招人怜爱的很。
霍准第一次见她这般模样,不由失神,片刻后,一言不发的翻身下床,自顾自的更衣。
裴若兰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诧异,没想到他这般轻易就放过了自己。
“还不过来伺候本王更衣?”霍准察觉到裴若兰看向他的视线,冷冷吩咐了一句。
裴若兰应了一声,暂且将脑中的问题搁置,服侍他更衣盥洗。
之后又将圆桌下散落一地的衣服捡起。
两人简单用过早膳后,杜林入内禀道,“王爷,裴公子已被安置在紫松院。”
裴若兰闻言,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她转头看向霍准。
霍准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凉得他皱眉,“不舒服?要不改日再见你兄长?”
“不必。”裴若兰抽回自己的手,起身看向杜林,“劳烦带我去紫松院。”
杜林看向霍准,见自家主子并无异议,才朝裴若兰颔首一笑,引着她朝外走去。
到了紫松院外,杜林自觉的止步。
裴若兰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兄长,只见他衣衫脏污、发丝凌乱,青色的胡茬布满整个下巴,泪水当即夺眶而出,三步并两步的跑向他,伏在他身边,紧握着他消瘦的手,歉疚道,“阿兄,是我连累了你。”
裴日文抬手摸了摸裴若兰的发心,苦笑道,“是阿兄连累了你才是,若非为救阿兄,你怎会甘愿留在魏王身边。”
“如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魏王对我不过是图一时新鲜,日子久了,总有撂开手的时候,届时我便自由了,只是在此之前,兄长还需替我瞒着娘,另外,再帮我带几句话给鸿鸣”
裴若兰将该交代的事都交代给裴日文,又叮嘱他好生保重,养护好自己的腿,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裴日文看着裴若兰慢慢走远,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嘲讽。
裴若兰回到正房,发现房中多了一个背药箱的大夫,还未等她开口询问,老人便请她落座,给她把起脉。
号完脉,良太医看向霍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