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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这茬,用早膳时,她始终怏怏不乐,恰好外头总有声音传来,便问了句,“院子里在做什么?”
桑云笑着道,“过两日王爷要在前院宴请今科进士,管家正领人筹备呢!”
裴若兰眉心蹙的越发厉害,她原以为霍准是要在后花园设宴,没想到竟是在前院吗?
她忍不住朝窗外看去,大半个院子都尽收眼底,管家的吩咐声、下人的应答声都清晰起来。
两日后,同样是一窗之隔,她的未婚夫就在院子里,她却只能在房中看着他装聋作哑,这就是霍准想看到的吗?
裴若兰只觉得心口堵的厉害,一点食欲都没有。
桑云看她放下筷子,试着劝了句,“姑娘多少再用点罢。”
裴若兰径直起身,朝内室走去。
她坐在罗汉床上想了许久,决定不论如何,这两日都要回裴家一趟。
当晚,霍准一回府,桑云就截住了他,福身道,“王爷,裴姑娘请您去观澜亭。”
霍准闻言,有些意外,不过默了片刻,还是拔腿往观澜亭走去。他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观澜亭虽名为“亭”,却建在王府藏书楼七楼,立于其上,不禁可将魏王府尽收眼底,甚至还能瞧见护城河。
登上藏书楼七楼,霍准一眼就看到,身穿一袭白色纱衣,背对着他翩翩起舞的裴若兰。
她的身段高挑修长、纤秾合度,原就出色的很,今日又穿了一袭束腰的白衣,更是如月宫仙子一般。
他慢慢的走向她,裴若兰被吓了一跳,惊慌失措的跌进他怀中,柔若无骨的手按在他胸口,丝丝缕缕的幽兰香味钻入他鼻端。
明明她已站稳,霍准却半点没有放开的意思,抬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额发,双目如深潭一般望着她,克制道,“怎么想起来观澜亭?”
裴若兰难得冲他一笑,看向远处夜色,“早就听闻魏王府观澜亭的风景很好,到了夜里,更是能看到波光粼粼,似一条玉带般的护城河。”
霍准盯着她看了良久,然后引着她走向栏杆旁,无垠夜色,尽收两人眼底。
裴若兰轻声感叹,“的确很美,倒有些不似人间河水,似天上银河一般。”
霍准这几日看惯了她愁眉不展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开心。
七楼的风越来越大,不知过去多久,裴若兰转向霍准,正要开口提议回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