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裴若兰睁开眼,惊讶的发现自己头不疼了,就连身上也清爽许多。
她坐起身,想叫秋霜进来伺候,却先看到坐在桌边的兄长。
“阿兄!”她轻轻唤了一声,感动道,“你是守了我一夜吗?”
裴日文控制着轮椅滚到床榻边,先是摸了摸她的额头,而后掀唇一笑,“你是我妹妹,又在我眼皮子底下病倒的,我怎能不担心你。”
“阿兄!”裴若兰呢喃着握住兄长的手,胸口有一股热流涌动,自从两年前兄长为她出头摔断两条腿后,她以为就算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心里也是怨她的,可没想到,他对她竟然没有一丝芥蒂,还是肯彻夜不眠的照顾她。
原本,避孕一事她是想自己去医馆配药的,可现在想来,自己一个在室女去配避孕药到底有些不妥,也很容易被霍准查出来,这件事若是交给兄长去做,想必能隐蔽许多。
这般想着,她压低声音将这件事说了一遍,裴日文听罢,默了片刻才道,“好,这件事就交给我。”顿了顿,又道,“睡了这么久,饿了吧?我让秋霜进来进来服侍你。”
“阿兄也早点回房歇着吧。”裴若兰叮嘱他。
裴日文掉转轮椅朝外滚去,回到前院,他吩咐秋棋,“你去千金堂找白大夫配一瓶女子服用的求子药。”
“是,公子。”秋棋领命退下。
裴若兰又在府里待了三日,陪伴裴夫人,直到魏王府那边再三催请,而兄长这边又告诉她,鸿鸣被家中关了起来,实在安排不了两人见面,就连书信也会被截住,她才跟裴日文告别,登上回魏王府的马车。
魏王府,霍准得知裴若兰已经在路上,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掩唇咳了一声,吩咐杜林,“让厨房多备一些清淡好克化的晚膳。”
“是,王爷。”
裴若兰踏入魏王府时,有一种再次被迫进入一个富丽堂皇的牢笼的错觉。
回到正房,她在寝房中环视一周,最后将目光落在床尾挂着的香囊上,将兄长给她的避子药丸塞了进去。
她刚将香囊系好,外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裴若兰慌乱的转身,在床榻上坐下。
霍准进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有些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狐疑,“鬼鬼祟祟的,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