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北。”
兄长的双腿终于有了痊愈的希望,裴若兰本以为自己会欢喜,但此刻心里却像堵着一团棉花似的,半晌才“嗯”了一声。
霍准察觉到她的低落,补了句,“在孙医仙为裴日文诊治前,你随时可以反悔。”
裴若兰与他对视,朱唇微张,眼中闪过一抹讶然,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好说话,霍准看着她殷红润泽的唇,眼神却变得越来越暗沉,不知不觉,两人的唇便贴在一起,霍准微仰着头,灵巧的撬开怀中人的檀口,大肆搜刮
他好像就不知道什么叫浅尝辄止,裴若兰被他亲的头脑发晕,他才喘着气放开她。
呼吸还没平复下来,外间桑云便禀道,“王爷,承惠郡主求见。”
霍准低头看了裴若兰一眼,待她起身,才道,“请她到前厅。”说罢,又看向裴若兰,抬手摸了摸她红的要滴血的耳尖,然后笑着转身离开。
裴若兰看着他得意离去,用力的咬了下唇,转身走向净房。
从净房出来时,她换了一身浅鹅黄的常服,走到罗汉床边坐下,看之前没看完的书。
她并不关心承惠郡主和霍准有什么交情,但承惠郡主出身将门,性子委实活泼了下,隔着一间暖阁,嗓门极亮的与霍准寒暄,随后话锋一转,还提及了她,“我今早进宫时听陛下说魏王兄幸了一位佳人,不知是哪位姑娘?”
“你今日来魏王府就是为了这件事?”好在霍准不动声色的挡了回去,裴若兰松了口气。
接着承惠郡主道,“自然不是,我今日登门,是想求魏王兄为我保一桩媒。”
裴若兰竖起耳朵,有些好奇能让堂堂郡主亲自求人保媒的会是哪家公子。
下一刻,她听到承惠郡主说,“就是那位新科探花,过几日魏王兄不是要宴请今科进士,不妨替我俩引荐下,再试试他的口风”
刹那间,裴若兰的脸色变得苍白,手中的书也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前厅,承惠郡主听到声音,两眼泛光、兴致勃勃的道,“里头的是魏王兄的那位宠妾?我倒要瞧瞧究竟是怎样的绝色”说着,便要往内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