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荷包中倒出一锭银子放在托盘上。
承惠郡主见状挑了下眉,笑眯眯道,“旁的进士给的可都是自己身上最贵重的东西,陆公子这样未免太过小气,你不会是看不起本郡主罢?”
陆鸿鸣拎着袍摆站起身,拱了下手,“郡主若是觉着这十两银子太少,等下官回府,再送上百两黄金去忠王府便是。”
霍准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手中的荷包和腰间的玉佩,开口笑着调和,“她可不缺银子使,只是想讨个彩头罢了,陆员外郎若舍不得玉佩,将手中的荷包给她也是使得的。”
“魏王兄说的是,本郡主只是想跟大家讨个彩头,可不是贪你们的银子。陆公子,你肯用你手中的荷包当彩头吗?”
席间众人都将目光投向陆鸿鸣,神色不一,正房中,裴若兰也透过窗户将目光投向陆鸿鸣。她既怕他不答应,拂了霍准和承惠郡主的意,失去庇护,又怕他答应,将她送他的第一件信物轻易赠人。
陆鸿鸣的神情倒是一片平静,他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承惠郡主的脸上,客气又无情的道,“抱歉,不管是这只荷包,还是腰间的玉佩,下官都不会将它们当做彩头,因为它们是下官的未婚妻所赠,是下官心里最珍视的东西。”
“这是裴氏女送你的?”承惠郡主有些错愕,随即又道,“陆裴两家的婚事不是作罢了吗?”
陆鸿鸣容色坚定道,“下官今生今世只认裴姑娘这一个妻子,除非横死,否则绝不会作罢!”
他的言辞如磐石一般沉稳,席间众人都沉默下来。
正房中,裴若兰捂着嘴,已泪流满面,也正好错过了霍准看向她的那个冷得让人发毛的眼神。
啪啪啪”,收回目光后,霍准接连击掌,看向承惠郡主,“既然陆员外郎那般诊视这两样东西,郡主便不要为难他了。”话落,又看向陆鸿鸣,“陆员外郎对未婚妻一片情深,希望你的未婚妻也能如你一般,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可话像是好话,可陆鸿鸣听着,心中总觉得别扭,只微微颔首。
午后,宴席散去,霍准立在中庭,朝正房看了一眼,并未看到裴若兰的身影。
想到陆鸿鸣在宴席上的表现,他冷哼一声,朝书房的方向走去,一进书房便吩咐杜林,“将桑云叫过来。”
杜林领命退下,不一会儿,桑云战战兢兢的从外入内。
陆鸿鸣双手撑在桌案上,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将裴姑娘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