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下脚的地方。
他随手翻捡了几样来看,不过是些笔墨、字画、扇坠,还有一些孩童喜欢的小玩意。
他觉得无趣得很,但偏偏胸口像压了千斤巨石似的,呼吸间全是窒闷。
翻到最后一只匣子时,他掂量了一下,轻得很,莫不是什么竹编、草编?打开后却是整整一匣子的信。
屋外蟋蟀吱吱呀呀唱得响亮,屋中霍准的眼里只有“翙郎亲启”四个字,看样子,那是陆鸿鸣的字或者小名。
他将信封里的书信展开,里面密密麻麻字字句句全是裴若兰对陆鸿鸣的思念、娇嗔和勉励,落款则是“阿幽”。
乌金西堕时,霍准才踏出西厢房。
裴日文听到“吱呀”的开门声,调转轮椅,风光霁月的拱手,“王爷。”
霍准眼底布满血丝,沉着脸道,“那些东西,本王不想再看见。”
裴日文温和的道了声“好”。
霍准抬步离开,出了裴家宅子上车后,他摊开手掌,里面是一朵干枯的兰花。盯着这朵花看了许久,他又紧紧的将手掌攥紧。
回到魏王府,下车时,杜林禀道,“裴公子处置陆家退回来的两车东西时不小心引燃了裴家宅子的西厢房。”
霍准眼底闪过一抹意外,但却什么都没说,黑色绣金线的靴子踏上台阶,往里走去
寝房中,裴若兰已经歇下,霍准除了外袍,上榻在她身边躺下,将人抱在怀里,含着她的耳垂,低低唤了声“阿幽”。
他明显感觉到,裴若兰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阿幽”他又唤了一声,喷洒在她脖颈间的呼吸烫的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