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顿了顿,抬头看向里屋走出的青年。
男人锦衣华服,腰间系着镶了金线的宝蓝色束带。
他已经许久没有做这副贵公子打扮,起初还有些不太适应,在屋内踱步两周后,渐渐找到了熟悉的感觉。
“嗯。”宋承瑾说:“去向我们的恩人道谢。”
白苑苑放下手中的刺绣,轻声细气问道:
“还是去找你说的那位楚姑娘?”
“是她。”宋承瑾不知想到了什么,自嘲一笑:“人家可是倚澜宗的大红人,也不知会不会喜欢俗世间的花灯。”
“谢礼若有心意,应当都是喜欢的。”
“但愿吧。”
宋承瑾没报多大希望:“阿姐,你不了解她,她完全就是一个被宠坏的仙门小姐。”
“上次我去和她道谢,她也爱答不理,还说难听话气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性格这么差的女子。”
“”
宋承瑾没注意白苑苑的沉默,既然打开了话匣子,他向这个最亲密的姐姐吐槽道:
“都是女修,怎么阿姐就这么温柔,她就这么任性呢。”
“人家是仙君的徒弟,又是女子”
白苑苑叹了口气:“阿瑾多让着她些。”
“女子?”宋承瑾想起被楚玉以指导为名,用剑在他身上砍的那几天,皱眉道:“一般的女子可没她这么猛,不瞒阿姐,我的背上现在还有几道伤疤。”
他还想再说什么,身旁的白苑苑却忽然软倒在地。
“阿姐!”
宋承瑾瞳孔骤然缩紧,颤抖着手去探她的鼻息:“你怎么了?”
还好,还有呼吸。
白苑苑躺在他的怀里,气若游丝:“许是火莲和我的身体发生了些冲突罢,没关系,不用管我。”
宋承瑾怎么可能不管她,当即就要将她打横抱起,去找倚澜宗的医修救命。
“不用去。”白苑苑费力地睁开眼睛:“不是什么大问题,在家休养便好。”
“去倚澜宗路途遥远,我可能身体会吃不消。”
“好,都听你的。”
看到世上最在乎的姐姐如此难受,宋承瑾心都要碎了。
他守在病床前端茶递水,从正午时分,到暮色四合。
白苑苑睡下后,宋承瑾紧绷着的心终于落了一半。
看着外面逐渐暗下来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