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雕像。
老板娘还未走两步,浓烈的酒香混着寒气从窗口飞出——上好的桃花酿,同样一滴不剩地洒落云中湖里。
老板娘:
真奇怪,她想。
客人若是不喝酒,不点就是了。
她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心疼她那桃树下埋了上百年的好酒。
罢了,老板娘摇摇头。
倚澜宗人这么多,或许有的仙门子弟就是喜欢将酒朝湖里丢着玩。
扔了两瓶酒后,房内的温度并没有回升,反而降到冰点。
殷晚辞淡淡朝后院的方向瞥了一眼。
被下了催眠咒的宋承瑾正躺在那里。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底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
都是因为这个人。
徒弟总是开开心心的,可自从这个人出现后,她就常常会伤心难过。
这个想法犹如一闪即逝的烟花,还未来及抓住便已飞速略过。仙君有些疑惑的微微蹙眉,他不明白为何会产生这种陌生的情绪,也不明白若是放任情绪发展下去,最终会想要一个怎么样的结局。
所以,他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
烛火明明灭灭,他的脸一半在光影中摇曳,一半沉寂在黑暗里。
不知过了多久,屋檐上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披散着头发,身上还穿着睡衣的少女出现在门外。
“我来了。”
她说。
殷晚辞敏锐地发现,徒弟好像有哪里不对。
她平时都是活泼快乐的,眼神里总闪烁着璀璨的光,可是现在,她只是呆呆地望着
自己,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精致玩偶。
“楚姑娘?”
他学着宋承瑾叫她的样子,却还是忍不住出言关心。
“你怎么了?还是再回去休息一下吧,我给你请一位医修来看看。”
“不用。”少女说:“我们喝酒。”
殷晚辞严肃起来,不由得拉过小徒弟,另一只手抵上她的额头。
飞速检查一遍后,悬着的心才渐渐放了下来。
还好,没有生病或是被夺舍。
他刚松一口气,想到自己现在是“宋承瑾”,连忙冷着脸抽回手。
殷晚辞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因为他是宋承瑾,所以昭昭才会是这种失魂落魄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