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熬到现在。前期的投入还打水漂了。元娘子,我现在才真的明白,妈妈让我使劲读书,不要留在农村挖泥拌土有多么苦心。”
她一边喝着热汤,一边细细碎碎的说着。
好多天没跟人说话了,话匣子一打开,便停不下来。
最后还是天晚了,女孩子晚上一个人不安全,元雪便提前回去了。
元雪回去后,便把聊天得到的消息以自己的方式记了下来,免得给忘了。
过了几日,服役结束。
萧无心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这一个月的劳役生活,他是不堪回首。
从小娇养大的人,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
更可怕的是,他瞧见站在水里干活的人的惨样。那水面上一层冰渣子,站在水里,刺骨的很,时间一久,冻的人都快没知觉了。有个生病的人,直接死了,一点银子就打发了,就让家人把尸体领回去了。
萧无心回来的时候,楚西荷并不在。他在屋子里找了找,找到点吃的,吃了几个月的苦后也顾不得嫌弃这嫌弃那,直接往嘴里塞。
又灌了些温水才舒坦下来。
生了火,身子暖和起来了。
才想到,楚西荷还没回来。一时间有些着急,便出去找她。
最近没下雪,萧无心循着脚印,一边抱怨一边往山里走。
但天实在冷,他在视野开阔处,左瞅瞅,右瞅瞅,没瞧见人,当即决定回来继续烤火。
此时的楚西荷,用绳子捆着一捆干柴,上面绑了一只已死带血的兔子,用力拖着往回走。
大雪茫茫,四处静谧。
她踉踉跄跄的走着,脸冻的通红,手又僵又冷,绳子磨的她特难受。肩膀也难受。
也不知走了多久,楚西荷迷迷糊糊中看到了家。
家里还有火光。
她打起点精神,提了兔子晃晃悠悠的推门进去。
静。
又不那么静。
因为有男人的鼾声。还有男人身上的臭味。
楚西荷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借着火光认出了这个男人是萧无心。
她松口气,瘫坐下来。用手戳戳萧无心:“什么时候回来的?”
萧无心嘟囔的翻了个声,没搭理她。
“臭死了,回来也不知道先收拾?”
没人搭理她,她自顾自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