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对银耳环就不错了。家里,就只有二妞会偷偷来看我,每次也不敢走近了,远远的在楼外的那个角落偷偷看看我,托乞儿给送点吃的,有时候是一小块饼子,半个馒头,有时候是几个野山桃。家里就二妞还惦记着我。”
如果是这样,还不如不说,早早的离去。
长颜很欣赏系统空间的一点便是他们选取的人是不会看身份,也不会揪着世人眼里的贞洁。除了一开始的老王妃,而后基本上都是普通身份的女子。
“我只知道,能送到这里来的,恰恰说明她们钟灵毓秀,纯洁澄澈。”
“好在,那一袋粮食让爹娘,爷爷奶奶哥哥妹妹等到了朝廷的救灾粮,勒紧裤腰带挺了过去。那一年,楼里好多姐妹都死了,外头吃不饱饭,里头来了,还是吃不饱饭。我运气好,年轻,经常有人点我的名儿,就有饭吃,活了下来。”
“我爹娘卖了我换了一袋粮食回去,那年,我刚满十三岁,原本是要说亲的,但灾荒年代,谁又拿得出粮食或是银子来作彩礼呢?楼里的妈妈说我这个名字不好听,刚好楼里有一位叫杏儿的姐姐死了,就让我顶了她的名字做杏儿。妈妈为了回那一袋子粮食的本,很快就安排我去接客。”
就算有点小缺点,那也无伤大雅。只会显得她们很难得。
“渐渐的,我的心思也就淡下来了,直到又过了一年多,我才从村里人知道,我的弟弟在去县衙交丁税的时候去赌博了,欠了十两银子。”
“姐姐,我是恨他们的,他们哪怕把我卖到人牙子那里去给人做奴婢都好,偏偏把我卖到了楼子里。楼子是什么好地方吗?进去的女人都是贱籍,一辈子低人一等,是活着被人唾弃,死了还要被骂淫荡的。”
“可我家没粮食了,种子是吃不得的,吃了种子来年拿什么去种地,种不了地,就交不了丁税,交不起丁税,是要被拉去做苦力,去了就难回来了。思来想去,好像只有卖了我这一条路走。”
长颜看她身上的衣服,大抵是明白了,微笑着将这位十七八岁的女孩拉到身边,让她坐下,给她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别害怕,慢慢说。这里没有别人。”
“我家住在大桃村,我有一个弟弟周发,还有一个妹妹周二妞。我家子嗣单薄,从爷爷到我爹再到我弟弟,都只有一个男丁。”
“可二妞还是没有来,从那以后,她好像失踪了一样。我原以为,她是嫌弃有我这么个姐姐在楼子里讨生活。”
“我在那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