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记得。
那么，那些过去是什么？
方靖舟脚步慢了下来，不再说话。
余意送长颜上车，道：“车里没纸了，我去买包纸，陆商商，你在车里等我。”
他找到方靖舟的时候，少年蹲着，心如死灰的拔着地上的草。
余意也不离他太近：“方同学。”
方靖舟讨厌余意那温温柔柔的样子，衬得别人都没风度似的，他甩了手里的叶子。绝对不能在情敌面前再次丢了面子里子：“你是来炫耀的？一个后来者，凭什么后来居上。商商会被你蒙蔽只是一时的，我和她的感情绝对不是你能介入的。”
余意莞尔一笑，似春风般和煦，他道：“为什么后来者能居上，因为”
特意把尾音拉长，柔和的嗓音里带着挑衅的意味：“我又争又抢还贴心尊重她。”
他张开手，细碎的阳光从手指缝里落下，整个人明明是柔和的，却给人很不好惹的感觉。
“方同学，她是绝对不会对你有意的，早点想清楚，绝了你的念头，对你好，对你母亲好。我虽偶有缺席，守在她身边这么久。你为什么觉得你能同我争？”
“连近她身的权力都没有的人。”
过来摊牌，余意依旧温柔，说话也柔和，只是话里针针扎人。
“我今天过来，只是想告诉你，方同学，上学路上要注意安全，最好去洗把冷水脸，从神情恍惚到神志清醒些。”
“方同学，后会有期。”
放完话，余意又是一笑，对他轻轻颔首，才转身离开。
他去便利店买了纸巾，又买了水，拿到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