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进去了。
这个点,酒吧人不多,张嬬随便找了个卡座坐下。
服务员过来点酒,张嬬也是说“随便。”
这样的场合她鲜少来,本以为会很吵,实际上却很安静,也好,安安静静喝酒。
一杯接一杯,喝到不省人事时,天色已黑,酒吧开始吵闹起来,张嬬一次次被吵醒,又一次次重新把自己灌醉。
杨暧和许磬最近似乎达成了一个共识,谁心情不好就来右禁喝酒,不醉不归。
这次,杨暧喝得许磬怎么都劝不住,算了,本来就是来浇愁,让她喝。
许磬自己尽量没有喝多少,只是看着杨暧。
琦琦休息的时候也过来了一趟,酒吧里的常客倒是见怪不怪,但也总有几个人盯着琦琦打成结的裤腿看。
这么多年,琦琦还是对那样的目光不自在,她撑着拐杖快速走过来。
杨暧已经喝得有些醉,抬着头迷迷糊糊地看着琦琦坐下,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他回来了。”
琦琦自然知道,齐柌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去找了自己。
许磬说“今天去工作室发请柬了。”
琦琦了然,齐柌的心意她亦知道,看着杨暧这样,心里也很难受。
杨暧又喝了一口酒“不说他了,喝。”
许磬说“你慢着点。”
杨暧一会笑一会哭,到最后,趴在桌子上泣不成声。
泣不成声的,还有张嬬,她跑去卫生间吐过一次,清醒了几分,此刻,想到的不是钱肃,却是自己这些年来错过的大好年华。
那些年自己在干嘛呢,对了,一直喜欢着一个人。
那个人早已成家,和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女孩,他将请柬递到她手里的时候,她一直在想,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女孩可以,自己就不可以,他太不公平,剥夺了自己余生所有的幸福。
当然,张嬬最后得出的结论,还是因为自己不够好,这样强烈的自卑让她痛不欲生。
所以,张嬬觉得自己应该是恨庄瑞的,可偏偏她又那么喜欢他,钱肃的出现确实缓解了她心里的痛楚,如果可以,她愿意一直沉浸在钱肃给她的些许温暖里,可终究不过是自欺欺人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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