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彻微微一笑:“越是肮脏,越是干净。”
这些人,底层的不能再底层,他们背后没有任何力量渗透,他们的生命没有任何希望。
如果自己带他们报仇,再给他们一碗饭吃,他们能不给自己卖命?
不久,人影聚齐,足有五六十位。
老乞儿告诉周彻:钱氏能爬起来,全靠两手染血,仇人远不止这么多。
只不过,更多的人被钱氏直接做掉,或慢慢死去。
而这里有不少赌徒,赌场中默认的规矩:上门做生意,留人活路。
作弊、赢得太多不开窍的,也多是砍个胳膊什么的,直接将人性命做掉,便吓住其他客人了。
“这位是赌圣聂听风。”老乞儿又指着一个蓬头坎面之人道。
周彻眯起:“真赌圣还是假赌圣?”
“赌圣是真,就是蠢了点。”一人冷嘿一声:“他本是江南人,因赌技了得,便来京城发财。结果不长眼啊,跑去赢钱氏的钱,就成这样咯~”
长发之下,满面黑油,他平静的述说着:
“前年十月,钱氏一名子弟侮辱了我妻子。”
“我气不过,便去钱氏砸场,赢走了场中所有筹码。”
“钱氏恼羞成怒,将周围人驱散,将我按在赌桌上,抓着我的手帮我下注。”
“两把,倾家荡产。”
“他们又配合官府,抄了我的家,夺走了我妻子,还割去了我双耳。”
周彻点头,直接问道:“你还能赢吗?”
聂听风平静无比:“我从来不输。”
“很好。”周彻满意这个回答:“跟我走。”
“我有一个条件。”聂听风道。
“说。”
原本突然平静的他,忽然疯狂,狰狞道:“夺我妻者,我要杀他全家!”
周彻望着他,点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