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财政的大司农卢晃站了出来:“陛下,此议不妥。”
“近年来,为了讨贼,屡耗钱粮,国库压力已经极大了。”
“甚至为此特建护河三营,花费甚巨,但收效甚微。”
说着,他忍不住瞥了一眼站在周汉身边的几个武人。
这几人,正是护河三营的将领。
这两年讨贼,他们是吃了个饱,手下兵员也越来越多。
越是于战场中得利,他们便愈主张讨贼。
如今,朝廷是左右为难。
“大司农此言差矣!”周汉当即驳斥:“如果再不讨贼,这帮贼人都要犯入雒京了,到时候大司农担得起责任么?”
“就是,大司农若是不同意讨贼,倒是拿个其他法子来。”
诸将当即附和,使卢晃一时难以应对。
“噤声。”
天子袖袍一甩,众人立即闭嘴。
“除讨贼外,众人可有其他解决之法?”他又问道。
四下沉寂依旧。
天子目光落到周明身上:“老五?”
“父皇。”周明连忙拱手:“儿臣不通军事,不敢妄言;但听说皇兄几次讨贼,都斩获颇丰,不如照旧出征,多少能御贼于雒京之外。”
因为对付周彻,近来他二人关系不错,算是半个盟友。
周汉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天子不予点评,又看向周彻:“老六,你有什么看法么?”
周彻向前一步,阐述己见:“父皇,河东土地贫瘠,连年旱灾、蝗灾之下,民无活路可言。”
“迫于生存,他们只能落草,四处掠夺为生;在这种情况下,贼是讨不尽的。”
“要解决河东问题,必须另开他产,使民有所为、民能自养。”
“河东之民有了活路,谁又愿意去做刀口舔血的贼盗呢?”
闻言,大司农卢晃眼冒惊光,当即俯身:“陛下,六殿下所言直指要害,这才是正理啊!”
“哼!”周汉刮了两人一眼,道:“说的好听,另开他产,但民无不以农为本,他产是随便就能开出来的吗?”
“老二所言甚是。”天子微微点头:“若是拿不出具体措施,只凭‘他产’二字,是没作用的。”
周彻托起手中木盒:“启禀父皇,我手中便有这所谓‘他产’。”
“不过,在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