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汉也已朝议归来。
他望着对岸,目光闪烁,最终摇头:“不行!”
“老六一头扎进了箕山,连周角那关都过不来,更不要说掺和此处事。”
“至于老五和周角谈判,也非一日可成。”
“我又何必急于求成去冒险呢?传令,隔岸鸣金!”
“是!”
午时将至,唐继业手下人马折损严重。
朝廷军虽精锐善战,但投降之前已被折磨多日,如今也兵甲未全,根本不在巅峰状态。
再打下去,唐继业真扛不住了。
听到鸣金声,唐继业只能叹气撤军。
撤退途中,周汉一名斥候成功渡河送信至:“殿下言:河南尹会在两日内调集足够船只,殿下将于两日后凌晨时分,以万军渡江强攻郭镇岳于南,请唐将军竭力配合!”
唐继业一愣。
“倒也可以”
最终,他用力点头:“全军自我以下,必拼死冲击郭镇岳,里应外合,响应殿下!”
且战且走。
时间推移。
唐继业和郭镇岳的鏖战一刻未停,激烈无比。
——唐继业在人数聚拢到一万余人后,再也无法扩张,被郭镇岳围死、不断消耗、苦苦支撑;
——郭镇岳攻势甚猛,但因后路被斩、贾道许破奴出走,以至人心涣散,这几日不断有人脱离大军逃散;
——河对岸,船只密切往来,周汉正在聚拢所有可用之船,为决战登岸筹备;
——河东大道上,一千五百余骑,马踏西风、狂驰逆进!
唐在坚守、郭在猛攻,周汉意在蓄势。
之前赢的最多的周彻,在果断的玩命!
两日,夜色落下。
郭开抱着铁盔,一身汗水的走进帐中:“主公,天黑了。”
郭镇岳端坐案前,正由他那名贴身义女替他梳着长发。
“然后呢?”他的语气极度平静。
“落夜了,不要歇下明日再攻么?”郭开道。
郭镇岳沉吟片刻,道:“你去将其他诸将和统领都唤来。”
“是!”郭开跑了出去。
很快,帐中挤满了人。
头发已经梳好了,义女抱着郭镇岳的铁盔,安静的站在一旁。
郭镇岳缓缓抬起手,指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