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
听到前半句,刘振汉心思放松,心里也稍觉奇怪时,萧鄂突然一抬手。
“不好!”
多年戎马使刘振汉警觉,他奋力侧身闪时,还是被这一箭射中了面门。
“郭公有令,速开镇北关,迎友军入关。”
“刘振汉忤逆郭公之令,诸军速杀之!”
萧鄂厉声呵斥。
关楼上哄然一片,立时分裂。
刘振汉在此耕耘多年,自有部众追随,有为之不忿拔刀的;
有心从郭镇岳、或干脆和胡人不清不楚的,又见刘振汉本人中箭,便大胆反水;
绝大多数人呢?
他们两边都不敢得罪,居中看戏。
噗!
稍许,关楼上抛下一颗人头。
刘振汉脸上还穿着箭,横着滴血的刀指着下方的萧鄂大叫:“去!杀了这条胡狗,阻止他开关门!”
“命还挺硬!”萧鄂冷笑。
他带来的部众不多,只四队两百人而已,当即分三队堵住台阶口,阻止刘振汉的人下来;剩下一队则去开门,接应梁乙真入关。
台阶上下,厮杀成片。
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关门被放下。
梁乙真瞧见状况,即刻催兵冲入。
而刘振汉的人依旧被死死堵住台阶上!
“该死!”
刘振汉冲至半途,一手扶台阶扶手,跳墙下关,竟孤身撞落敌群中。
萧鄂的人手环绕而至,乱刀落下。
刘振汉嘶声如哮,于人群中挥刀,连斩数人,浴血而起。
其人背依城墙,仰头上视,脸上血流如瀑,声如悲哭:“诸位看戏的兄弟,你们便是不怜悯将死之刘振汉,也当怜惜关后的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