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虎怒了,左右兜转一圈,拔出随行之人的佩刀,在刀柄上吐了一口唾沫,面露邪恶之色:“你小子要是不如实招来,我就用这玩意给你开开后门!”
送信之人一听脸就垮了下去:“您饶命,我是真不知道啊!”
“嘴够硬的!”金虎冷笑,将刀交给身边人:“拖下去,让他好好爽爽!”
“罢了!”
李清彦紧蹙着的眉终于松开:“不用为难他了,我们可能被耍了。”
金虎一愣:“您是说?”
“去找徐岩!”
当李清彦赶到左监司堂时,却不见徐岩踪影,当即询问值班衙役:“徐左监呢?”
门口衙役回道:“左监大人去了卷宗库。”
李清彦目光一冷:“带路!”
“是!”
片刻,又至卷宗库。
但见库房门紧闭,门口立着两个守卫:“徐大人说您吩咐他调取秘档,将我们都驱了出来。”
砰!
从内反锁的大门被一脚踹开,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敞开的窗户。
窗内还留着徐岩的官帽和外袍。
堂堂四品的徐岩,竟直接跳窗而走。
看着窗外的脚印,李清彦冷哼一声:“他还真够果断的!”
略作思索后,他随手抽出一卷宗,翻开看了看,便用火烧了:“徐岩身为命官,却偷盗卷宗,即刻捉拿!”
“是!”
徐岩离开廷尉府后,一路穿街走巷,直奔赌场。
老乞儿搬个椅子瘫在门口晒太阳,见到徐岩这幅模样,登时大吃一惊:“徐大人!你怎么搞得比我还破?”
“没时间陪你废话。”徐岩气喘吁吁,指着里面:“去,告诉聂听风,让他给甄氏传话,就说廷尉府要对他下手,让他早做应对!”
交代完后,徐岩也不停留,转头便离开此处,往自家方向而去。
半途,被李清彦拦下。
徐岩略整衣衫,故作惊讶:“李公何以至此?”
“这话应当我来问你。”李清彦面色颇冷:“身为命官,何以不知体面,解冠袍逾窗而遁?”
“哦,是这样的。”徐岩一拍脑门,笑道:“我突然想起,先前做过一些关于甄氏的笔札存放家中,一时心急便自己来取了。”
“又怕失了朝廷颜面,所以提前解了官帽和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