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在河东杀进杀出,怎么会把这帮街头斗杀的人放在眼中?
没有打手敢与他们对视,生怕下一秒铜锤便会落下,将自己的天灵盖敲的稀碎。
他们配合的跪着一排,将脑袋埋在墙根。
“动一下,死!”
甲士头领发出一声沉喝。
有一人被吓得身一颤,他当即挥锤砸向对方背脊。
轰!
背脊被砸断,那人哼都没哼一声,瞬间贴着墙滑了下去,没了一点动静。
并排跪着的打手们抖都不敢抖,哭声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李一山被许破奴举在半空,面色如灰,身体不住的发抖。
他现在才知道,自己所吹嘘的‘万军斩将’是多么可笑!
周彻从他身边穿过,去检查聂听风和老叫花子的伤势。
“殿下!”
“是我们无能,没有守好地盘。”
聂听风等人赶紧俯身行礼。
“是我回来迟了,怎么能怪你们呢?”周彻将他们一一扶起:“我会安排人给你们治伤,接下来的日子好生歇息。若是有残废的兄弟,也不需忧心后半生。红雪,你去赌场私库里将钱取来,发给弟兄们压压惊。”
老叫花带头,众人哗啦下跪,磕头不止。
他们不过一群生活在雒京的最底层罢了,在许多人眼里连人都算不上。
便是性命消逝,也在偌大雒京泛不起一丝涟漪。
对于如今的周彻而言,他们未必有多大作用,可这位殿下依旧亲身来救他们,甚至给予如此厚待。
甲士们注视着,肃杀的目光愈发坚定。
“别跪了,腿上有伤。”周彻一把将他托住,安排人替他止血。
这时,他才将目光投向李一山:“来都来了,玩两把?”
“什么?”李一山听得一愣。
许破奴手一挥,将他甩在一张还算完好的赌桌上。
灯光一晃,李一山也跌了个趔趄,他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许破奴。
看了一阵后
他目光一睁:“你力震河东许破奴!?”
许破奴咧嘴一笑:“你认得我?”
李一山曾见过几面郭镇岳,许破奴那时便陪伴在郭镇岳身旁。
六皇子怎么突然回京了,许破奴怎么会跟在六皇子旁边?河东不是已被五皇子招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