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有此意!”曹正颔首,对李清彦道:“劳烦李公,我们先去诏狱一趟。”
“好!”李清彦颔首。
未久,二人至廷尉府诏狱。
“皇甫将军,令妹的消息,你可想知道?”曹正问道。
皇甫龙庭一身囚服,盘坐在铁栏后:“她的事自有她自己做主,我干涉不了什么。”
“是吗?若是她做的事会牵连到你呢?”李清彦道。
皇甫龙庭晃了晃手上的铁链,自嘲一笑:“我这个样子,还用得着她牵连么?”
“那若是整个皇甫家呢!”曹正语气更重一分。
皇甫龙庭动作一顿,随即道:“曹尚书有话直说。”
哗!
曹正抖出一封复制的状纸,撇给皇甫龙庭:“你自己看吧!”
皇甫龙庭目光迅速扫过,脸色变了。
“皇甫家一共三人在京,皇甫超逸下落不知,不排除投贼之可能。”
“而将军你临阵抗命,以致主力失败。”
“皇甫小姐更是胆大,直接对监军下手。”
“这要是追究起来,皇甫家百年门头,只怕要覆于今朝啊!”
听着曹正的话,皇甫龙庭手一抖,猛地别过头盯着他:“超逸不可能会投贼!”
“那不重要。”曹正摇头:“你抗命、皇甫韵对监军下手,却是坐实了得。”
皇甫龙庭绝望闭目:“如你所言,做什么都迟了。或许皇甫家祖德已尽吧!”
曹正李清彦对视一眼,二人眼底皆浮现一抹笑意。
李清彦一挥手,当即有人将门锁打开。
曹正小心来到皇甫龙庭身旁,低声道:“此刻反悔,依旧不晚。”
“事到如今,直说吧!”皇甫龙庭目光一凌。
“皇甫韵对六皇子一片忠心,这事天下皆知。”
“你若愿以家族兴亡为借口,迫使她改口,就说一切都是六皇子做的,她也是被胁迫的”
曹正目光森寒:“到时候尚书台和廷尉府都会支持你们,而陛下也不想动皇甫家,皇甫家就能全身而退!”
皇甫龙庭目光闪烁,最终摇头。
“你要想清楚!”曹正一把扯住他的衣肘:“六皇子给了你什么恩惠,值得你拉着全族给他陪葬?”
“什么都没给,不是我不想。”皇甫龙庭长叹一声:“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