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伤势不轻,难以行走,是坐着推车来此的。
抵达后,才借助拐杖勉强行走,看上去凄楚无比。
“宁楼!”
“你怎么成了这样?!”
他直接来到鸿楼,待在这里的多是太学生中的翘楚,也是他昔日的同学。
许宁楼背靠兵曹,又早早出仕,大家都愿意搭上他这条线,将来好在官场混。
在众人搀扶下,许宁楼一脸愤慨的坐下:“外面的事,诸位师兄弟可曾听到?”
“自然!”
当中一人颔首,他是这一辈资格最高的学子,又被称为学首,名为张微。
“具体如何尚不知晓,想来宁楼你知道的更清楚?”
许宁楼痛恨道:“我这伤,就是拜他们所赐!”
“什么!?”
“你先前不是代表朝廷去军中么?”
“就是,持中枢旗牌,为朝廷使命,谁人敢抗?再大的将军,也需对你持礼以待才是!”
“无礼!无礼至极!”
不需张微带头,场中太学子们一听便气愤到了极点。
持中枢旗牌作为使命出行,对他们来说,那是自己所畅想的未来。
看那些武夫丘八单膝跪地,任由自己指点,那是何等威风?
可这样的威风,却换来如此下场,那是对理想的侮辱,是在否定他们的前路,是绝难容忍的!
“他们残害梁兴师兄是显而易见的,那陈知兵却不认罪,反而顶撞我,甚至意图唆使那帮武夫拔刀”
听许宁楼说完,众人怒意更甚,唾沫星子满天飞。
等到声音稍定,学首张微方道:“外面舆潮汹汹,我们如何做能帮到最大的忙?”
许宁楼吃力起身,先向他拱手、再转向四方施礼:“愿诸位师兄弟出力,将此事扩散至整个太学,则宁楼感激不尽!”
太学有学子两万余人,这是全天下最大的读书聚集地,在读书人里,拥有无与伦比的号召力。
“为你、为正道,这忙我们帮定了!”
“不错,太学学子,不容外人欺凌!”
“为国除奸,我辈职责!”
“且先去张贴榜文,使学友们遍知。”
“学首可召集学子以此为议题,让这帮奸贼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众人纷纷答应,义振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