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这个巨大的,繁华的,腐朽的城市。
城内外,横七竖八躺满了各种流浪汉,乞丐。
麻木的人群,熙熙攘攘。
提笼遛鸟的八旗子弟,招摇过市。
空气中充满了臭味,香味,杂味。
外城的平民对苏曳这个祥瑞之名趋之若鹜,但进入内城之后就不一样了,这里面住的都是满人。
八旗对苏曳的死而复生的祥瑞之名是呲之以鼻的,在他们看来,肯定是白飞飞掏钱贿赂了曾国藩,让他饶过苏曳一命。然后白飞飞又在贿赂朝廷官员,在京师制造祥瑞之名,这才保住了苏曳的狗命。
什么死而复生,什么祥瑞,全部都是狗屁。
这些八旗子弟对苏曳指指点点,讥讽不已。
“这就是那位苏曳吗?满人之耻,八旗之耻。”
“好好的红带子,去舔汉人的腚沟子,差点被杀了头,又弄一出死而复生的鬼把戏,灰溜溜逃回来了。”
“真是丢了我们八旗的脸面,战场上临阵脱逃,真不是爷们。”
“要是咱爷们去了南方战场,哪有曾国藩那些汉人什么事?”
“他还有脸回来,不如自己阉了,进宫侍候皇上吧。”
“那哪行啊,舔过曾国藩的腚沟子,再去舔皇上,那舌头多拉人啊。”
“那就去舔后宫娘娘的腚沟子啊,多有味啊。”
这群八旗子弟什么话都说的出来,对皇帝也不例外。
苏曳对这一切熟视无睹,在千夫所指的目光中,返回到辟才胡同的家中,这是他们的祖宅。
苏曳的父祖都不出息,祖宅也丢了大半。苏全迎娶了汉人盐商的女儿后,得到了海量的嫁妆,不但把祖宅买了回来,还扩充了两三倍,把隔壁的宅子买下来打通了。
朝廷却有旗民不通婚的规矩,但基本上是不许旗女嫁汉男。旗男娶汉女,则宽松得多了,而且到了晚清这个规矩也名存实亡。
刚到家门口,就见到一群人围着。
“还我宅子,还我宅子。”
“这宅子是我弟弟那個赌鬼广胜卖的,我没有同意,算不得数。而且这宅子我才有继承权,若不还回来,就去宗人府告你。”一个年轻的纨绔公子大呼小叫。
“你们设局让我弟弟广胜输了银子,不得不变卖祖产,别以为我不知道。”
一名美艳之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