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丰道:“你继续说下去。”
田雨公道:“西林觉罗.苏全是一个忠厚人,但绝对不精明,他刚到太仆寺不久,就已经调查到这个贪腐案了,可见这种事情想要做的隐秘是不可能的。可是宁寿做太仆寺少卿的时候,可有战马大量变疯,并且往外贩卖的传闻吗?”
“完全没有!”田雨公斩钉截铁道:“既然不是为了谋取私利,那宁寿研究这些配方是为了做什么?”
这句话,直接说到咸丰的心坎上了。
对!
你不为了赚钱,不为了谋取私利,你研究这个做什么?
显然是有比赚钱更加重要的事情?
而且,卓秉恬是做过大理寺卿的,还曾经提拔过宁寿。
完全对上了!
从头到尾毫无破绽。
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肯定是有人设计的。
所以,确实有一个阴谋集团,当年在夺嫡的时候陷害自己。
顿时间,咸丰皇帝震怒之外,还有一点点窃喜。
自己弓马皆不娴熟,远不如奕䜣,长期以来,他都引以为耻。
尤其是十岁那边的坠马,更是如同噩梦一般,不仅仅是因为瘸了腿,更加彰显了自己的无能。奕䜣当时比他还小为何不坠马,偏偏他这个兄长坠马了?
如今看来,竟然是有人在战马中做了手脚啊。
不是自己无能,而是有人陷害啊,这对自己的名声显然是一种挽回。
田雨公忽然猛地跪下,道:“如此关键时刻,苏曳全家恰巧犯了杀人罪被贾桢抓捕,未免也太巧了!为了皇上安危,为了江山社稷,臣请皇上下旨,召苏曳、贾桢等人当面对质!”
田雨公拥有敏锐的政治嗅觉,至少在这一刻,他和苏曳是天然的盟友。
他需要大案!
这样才能坐稳大理寺卿的位置,甚至超过倭仁的名声。
苏曳被一个太监,四个侍卫押解进宫。
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宫。
虽然也是觉罗一族,但是和皇族关系已经非常非常远了。
早些年几代皇帝,防其他觉罗族跟防贼一样,跟防汉人一样,害怕他们篡了爱新觉罗皇族,毕竟觉罗都是太祖努尔哈赤的叔伯后代。
当然现在也完全不需要防范了,想要重用都来不及,但觉罗一系几乎全部废了。
苏曳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