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进城的青壮们,今天下午终于回到了北山村,背着大包小包的物资,满载而归。
他们的父母和妻儿,这些时日天天站在村口,翘首以盼,如今终于看见那熟悉的身影,一个个喜极而泣。
“爹!”小飞冲上前去,围着一个汉子上蹿下跳,又哭又笑,兴奋得跟猴子似的。
“俺就知道,爹你这么厉害,肯定会平安回来的。”
“小兔崽子,油嘴滑舌,就惦记着糖葫芦吧?”汉子笑骂一声,“在最上面的包里。”
孩子抹掉眼泪,欢呼一声。
糖葫芦用油纸包着,随汉子经过数日的翻山越岭,外面的一层饴糖已经软化,有几枚山楂果也被压扁了。
但在小飞眼里,这就是世界上最美味、最难得的零食。
他叼着糖葫芦,又硬是从汉子背后扒下来一个包裹,用自己小小的脊背扛起来,好减轻汉子的负担。
父子俩背着大包小包,并肩而行,在夕阳下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小飞嘴里嚼个不停,又含混不清地解释道:
“爹,俺也没骗你,祭堂里那个扫地的老婆婆说,神竹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让俺安心等着就行,说你们肯定会回来的。”
“祭堂里的老婆婆?”汉子愣了,确认了一遍自己没听错,便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自己儿子。
“走,回家再说,别让你娘久等。”
“咱们村子与世隔绝,祖祖辈辈都在山里一起生活,按理说大家都是这样,不过——”
汉子坐在家里,斜靠在炕上,美美地抽了口旱烟,兴致高了,便跟儿子聊起村庄里的小秘密。
“却有那么几个人,非常的神秘,不像是从小在村子里长大的,但究竟是不是从外面来的,也没人清楚。”
“反正他们是一直待在村里,好像从来没有出去过。”
“平时说起这几人,大家都有印象,但仔细一问,又都不了解,甚至很少能见到。”
“那个在祭堂里打扫卫生的老婆婆,就是最典型的例子——我每次去祭堂,极少能看到她,但祭堂永远是干干净净的。”
“而且,好像也没人能跟她说得上话,到目前为止,你应该是唯一一个”
汉子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声音也变得飘忽不定,故意把气氛渲染得无比诡异。
小飞听完,全身直起鸡皮疙瘩,惊恐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