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器的后辈?”阿珠眨了眨眼睛,怀中花栗松鼠也探出脑袋,左右张望。
村里就这么几位神秘人——学堂岳先生,祭堂司婆婆,村东的哑巴铁匠,还有一个会画画、整日在房里呼呼大睡的酒蒙子。
后两位性格孤僻,极少出门,也不和村民们交流。
岳先生在的时候,就专注于讲课,从未提及过往事。
司婆婆之前负责打扫祭堂,也是一般人找不到的,最近三年负责代课,才频繁出现在村民们面前。
谁也说不清楚,这四位是什么来历。
直到今天。
“外面那个人族王爷,之前来的时候排场不小,一看就位高权重,没想到居然是司婆婆的后人。”
阿珠仰着小脸,发现婆婆的表情有些复杂,主要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家丑不可外扬,司婆婆对这个晚辈似乎很不满意,又没有细说的打算,那她还是少打听为好。
阿珠只能用同情的目光望向村外。
那個光头王爷,背着盘龙棍,明明很强的样子,却挤出一脸讨好的笑容,站在篱笆边,伸着脖子,跟村民们套着近乎,还挥手跟狄小飞打招呼。
总感觉,有点卑微。
相比之下,前阵子阴平王进村,得到的待遇可就高多了,甚至婆婆还亲自现身接见。
这就是让婆婆不满意的下场啊。
村里的孩子们,胆大包天如狄小飞之流,敢逃岳先生的课,却还没有人敢逃司婆婆的课。
这位满头银发、慈眉善目的老妇人,都不用瞪眼睛,只需稍稍板起脸来,面无表情,就自带一股无形的威严气质,不容挑衅,吓得孩子们都老老实实的。
“司婆婆当年在外面,一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阿珠如此判断着
老村长家门口,少年林度用颤抖的手扶着门框,缓缓站了起来,脸色苍白无比。
阳气对魂魄的伤害,非常明显。
出窍的感觉,就像肉身掉进了一锅滚烫的沸水之中。
外面的每一缕阳光,都是强烈的刺激,即便有功法保护,也让他无比难受。
在对抗妖族的半个时辰里,他几次坚持不住,收回魂魄,休息后再行出窍。
到现在,整个人已经无比萎靡,双目黯淡无光,呼吸断断续续。
这是魂魄受了创伤,换做寻常炼神师,一两年都缓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