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眼时有一种莫名的乖巧感。
有那么一瞬间,靳俞白好像看到了林眠,他在这片昏暗的光里,透过眼前这个女人,看到了林眠。
每次惹他生气后,可怜兮兮朝他示弱的林眠。
靳俞白呼吸顿住,喉间滚出一句话来,“眠眠。”
绵绵错愕地盯着他一瞬间变得柔软的神情,下一秒,男人幽深的瞳孔动了下,他微凉的掌心猛地扣住她的下巴,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恶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他吻地很用力,像是在泄愤一般。
绵绵的唇被咬地很痛,只能红着眼睛去推他,可也只换来他更粗暴的对待。
专属他的烟草味就这么在绵绵口腔里蔓延开来。
带着浓浓的苦涩感。
这是绵绵第一次知道烟的味道,很苦,却有一种让人上瘾的窒息感。
她被吻到险些缺氧,手指只能胡乱地攥住靳俞白的衣角,却不小心碰到身后叠放的碗筷。
砰地一声,陶瓷碗从水槽边缘滚落,在地上裂开来。
这一巨大的声响让靳俞白吻她的动作一顿,他倏然醒神,眼底的情欲一点点冷却,他盯着被吻到眼尾通红,眼底满是渴求的绵绵,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下,微微退开来。
他突然离开她的唇,像是没了兴致一般。
可两人唇齿间的细小银丝却预示着刚才两人的亲昵。
绵绵眼睫颤了下,双手交叠在心脏乱蹦的胸前,她觉得自己整个人烫地不像话,却又带着一点点期待。
他刚才喊她绵绵。
他也许没有那么讨厌自己。
绵绵鼓起勇气来,在他转身之前,手指轻攥住他的衣角,“靳爷”
靳俞白顿了一瞬,漆黑的瞳孔带着几分不耐烦,转过来。
绵绵对上他视线的刹那间,脑子倏然有一瞬间的短路,酝酿的话到嘴边却全然忘记,只想得起昨天靳母同自己语重心长的对话,她细白的指尖微微发颤着,莫名冒出一句话来,“男人一分钟已经厉害了。”
空气瞬间静止了。
连激将法都用上了。
怎么会有这么贱的女人。
靳俞白眼尾微拢,瞳孔漆黑地盯着她那张素净的脸,他眼底的讥诮很明显,“你就这么想和我生孩子?”
绵绵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件事。
她一直都很喜欢靳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