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姜婉有些无奈。
其实对于那名为虞璇玑的女子出现,姜婉说半点都不在意,肯定是假的。
但要说有多在意,倒也谈不上。
这世上的男女之事,对男子终究还是宽容的。
寻常百姓,家资丰厚一些,尚能纳妾。
更遑论一位彻侯了。
所谓一生一世一双人,大抵上也只是某些女子年少闺阁之时的天真幻想罢了。
或许是见过姜虎两夫妻膝下无嗣的苦恼。
姜婉一直就没有这样的幻想。
反倒是觉得能多些姬妾为他的绍哥儿开枝散叶是一件好事。
子嗣多了,家业才能昌盛。
这某些特定的时代,可谓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这一点,男子懂,女子自然也懂。
不懂的人,怕是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吃绝户一说。
只是听得婶娘在一旁絮絮叨叨地替自己委屈,姜婉也没有解释太多。
父母故去的这么多年,自己这个叔母早就成了母亲一般的存在。
见她这般跟自己絮叨,姜婉不但不觉得烦躁,反倒是感觉很舒心。
毕竟人心是复杂的。
能有一个全心全意为自己付出的人,是她姜婉的幸运。
等到婶娘说完,姜婉才起身放下手中的那沓书信,小心仔细地归整好,将之收起。
而后才道。
“绍哥儿在北地,不是快活,是做正事。”
见自己碎嘴半天,竟只是换来这话,姜婶鼻子差点都气歪了。
可看着姜婉眼神里的认真,终究还是颓然道。
“你这妮子就是个傻的。”
傻?
姜婉笑笑,不置可否。
换好衣物后,便坐在了梳妆台前,任由那半天不敢吱声的女侍替自己侍弄妆容。
等做完这些之后,又陪着婶娘用完了早膳。
期间,见婶娘几次欲言又止的模样,姜婉道。
“婶娘有事?”
姜婶闻言,脸色微微涨红,憋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道。
“婶娘也也没啥事,就是想问问你,这识识字难不难?”
就算有儒家有教无类,也不是所有人都识字的。
除了某些阶层有意为之外,无论习文还是练武,都是需要花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