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甚至没有做出任何多余的动作。
而是任由城上那些将士在顶住了蛮族最开始的强大攻势后,慢慢稳住了阵脚,并且一点一点扳回了局面。
如今这一连几日下来,整场战事便一直围绕着这四面城墙,不断来回拉锯、消耗。
显得格外的有条不紊。
而代价就是彼此双方向其中不断投入的士卒性命。
公孙度神色漠然地看着眼前这堪称惨烈的一幕,眼神中没有生出任何波澜。
慈不掌兵。
越是老于战阵的将帅,对于人命就越是漠视。
对敌人,同样也对自己麾下的士卒。
这就像是赌博,越是在意手中筹码的赌徒,往往最后输得越惨。
因为太过复杂的情绪,会影响其判断力、以及在关键时候壮士断腕的决断。
早已威震辽东多年的公孙度,自然是一个合格的赌徒。
就像去年那场血战,在预感到局势不妙后,如果不是他毫不犹豫抛下三万镇辽重甲,让他们死死挡住乌丸大军。
整个镇辽军怕是已经全都覆灭于草原上,后续也不会有某人于定北城下名扬天下的机会。
而与去年那场壁虎断尾的惨烈相比,眼前这场看似激烈,实则消耗缓慢的战事,也就不算什么了。
只是对于公孙度而言,作为以铁骑为标志的辽东公孙主脉嫡系,向来喜欢呼啸纵横于战场之上的不断进攻。
如今这种龟缩不进、一味防守消耗的打法,属实让他有些烦躁与不耐。
只是没办法,谁让这一切都是他与自己那位好女婿商议好的定策呢?
以稳为先,积蓄实力,再厚积薄发。
一战而定乾坤!
公孙度念头倏忽转过,收敛了胸中不断滋生的战意,轻吐浊气。
伸手捏了捏中那枚某人孝敬他这个老丈人的狼符,从怀中取出。
说起来这枚狼符似乎没有那小子赐给李靖那枚能够调兵的虎符分量重。
可实际上它与那小子赐给手底下其他将领的普通狼符,同样不一样。
因为它不是纯粹的狼形,而是狼首龙首。
是睚眦!
低头看了一眼手中那只仿佛仰天咆哮的睚眦符令,公孙度有些爱不释手地把玩了一番。
毕竟这小东西做得确实十分精致,颇具神韵。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