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类的归于包裹之中。
把玩着那颗略显冰寒的崭新龙珠,韩绍感慨道。
“这些孽畜果然一身是宝。”
战场简单打扫。
“终于结束了”
望着眼前新筑的京观,有镇辽老将倏而轻叹。
今日之后,为祸幽北近百年的心腹大患,彻底终结。
可在欣喜之余,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似乎一下子失去了目标一般。
‘以后是不是就不需要再披甲上阵了?’
脑海中闪过这道念头后,老将不禁有些慌乱和无所适从。
当了一辈子武夫的他,此刻忽然不知道卸了这身甲后,自己该做些什么,又能做些什么。
可很快他便自嘲一笑,暗骂自己真是贱骨头。
不披甲、不打仗,这不好吗?
曾几何时,他们抛头颅洒热血、阵殁无数袍泽,为的不就是这一天?
现在踏平北蛮的平生夙愿终于彻底达成,自己不该高兴吗?
那老将扯了扯嘴角,想要迎着这漠北冰原的酷烈寒风畅快大笑。
可最终却是没能笑出来。
‘舍不得啊’
这一身冰冷沉重的甲胄穿的时候麻烦,脱起来又谈何容易?
思绪有些混乱的老将环顾了下身后的一众老伙计。
多年生死之间磨砺出来的默契,让他瞬间意识到,并不只是他舍不得。
这些老家伙也舍不得。
视线交错间,尽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一抹从未有过的迷茫。
‘当真要卸甲归田,马放南山了吗?’
心中这般自语一声,他们下意识望向了那道身披银甲的年轻身影身上。
恍惚间,他们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大将军。
而就在他们出神之际,那道年轻身影忽然道。
“整军,继续前行。”
这般军令让他们不禁有些愣神不解。
继续前行?
北蛮余孽已经清剿完毕,这前面除了那片一望无垠的北地瀚海还能有什么?
只是疑惑归疑惑,军令如山。
韩绍的一声令下,他们却还是依令行事。
大军复行。
但只行进一段不长的距离,便再次止步。
因为前面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