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令狐安?”
面对位高权重的李瑾,令狐安神色有些紧张。
“奴令狐安,见过李常侍!”
李瑾垂眼看了他一阵,过了一会儿,才用阉人惯有的阴恻笑容,柔声道。
“不用紧张,咱家只是与你闲聊。”
令狐安恭谨回应。
“常侍请问,令狐安定知无不言。”
见令狐安这副态度,李瑾心中赞许一声。
‘言行得体,不愧是宫里出来的自己人。’
念头转过,李瑾目光凭添几分亲近,而后示意他近前。
“咱家听说你与冠军侯交好?”
令狐安闻言,低垂恭顺的眼眸瞳孔微缩,赶忙道。
“只是去岁宣旨时,与那位君侯见过一面,谈不上交好!”
说着,又自嘲一笑。
“奴卑贱之身,又如何敢高攀?”
李瑾当面,令狐安没敢提‘残缺’之事。
但李瑾闻言,还是忍不住蹙了蹙眉。
“不尽然吧。”
李瑾这话说着,眼眸微眯,嘴角含笑道。
“咱家怎么听说你与望北楼那些幽州人往来很是密切?”
望北楼望北。
那些人的幽州口音更是瞒不过兰台阁的番子。
果然听闻李瑾这话的令狐安,脸色瞬间煞白,身子抖如筛糠。
李瑾手指轻敲身前的书案,阴恻恻笑道。
“身为内官,勾连边军,令狐安你胆子不小啊!啧啧啧——”
令狐安闻言,身形瞬间一软,扑通跪倒。
“常常侍!令狐安冤枉!”
“再给令狐安几个胆子,也不敢勾连边军啊!”
“我只是只是借着身份便利,给了他们一点小小的方便!”
“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干啊!”
听到令狐安这话,李瑾终于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冷哼道。
“他们给了你多少财货?”
咚咚咚——
脑门重重叩下,令狐安说出一个不小的数目,而后颤声求饶道。
“常侍!我有罪!”
“奴奴不该贪那点蝇头小利!”
“还有还有!那些财货奴是一点也没敢花啊!”
说着,令狐安匆忙从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