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糊涂啊....”眼角止不住留下痛苦的泪水。
他老婆一直哭哭啼啼的,断断续续地说着话,大概是说吴元庆以为挺一挺能扛过去,没想到今日不慎跌倒,再也站不起来了。
杨波站在人堆后面,也帮不上忙。听见马道长如斯说,百无聊赖之下,便假装自己是福尔摩斯,胡乱推理起来。
沈家的船出海已经两个月了。经停过十数个港口,每次停留,船工都会下船,在当地用食,所以大多数人并没有患上坏血症。吴元庆生病可能跟他个人饮食习惯有关。
“杨公子,你过来。”沈燕青安慰一番吴家人,便招呼杨波过去,他俩走到位于过道尽头的账房。
“这是账册和货舱的钥匙,只是....”沈燕青站在一张木头桌子后面,伸手理了理发丝,面无表情地交待道:“只是委屈杨公子了,这是权益之计,日后可别说我沈燕青亏待杨公子才好。”
“不会,断然不会的。大小姐客气了,你一个女儿家能驾船出海,当真是木兰在世,巾帼不让须眉。我不过临时替吴元庆管几天账,米粒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
杨波并非言不由衷,事实上这个时代驾船出海风险很大。现在的大明,即使是七尺男儿,又有几个甘冒风险出海呢?
沈燕青乍一听,皱了眉。原道他是个半大孩子,不料却是个马屁精。什么米粒之光,什么皓月争辉,拍马屁拍到天际,当我听不出来么?当即美目一蹬,说道:
“别净说些好听的。你年纪不大,知道些什么?不出海,吃什么喝什么?实话告诉你,让你来盘点货舱,我还不放心呢。我会常来盯紧你,你不许偷奸耍滑啊。”
杨波拿过账册,翻了翻,这是流水账?别说用这个去盘点,即使是只看看,杨波已经头晕脑胀了,他不由感叹道,这大明的账房可真是事倍功半啊。
可杨波从来都喜欢事半功倍,他略一思忖,便决定先改造账本,然后再去盘点。
杨波在货舱找到几根山鸡羽毛,回到桌前。先用用刀片在羽管的尖端划一道缝儿,蘸上墨汁,就是一只羽毛笔。
杨波抄起一张纸,挥毫试笔。蘸一次墨汁,能写十几个字。写出来的字,竟有后世硬笔书法艺术字的那种效果,杨波不由得意地大笑起来。
“你在干什么?”
听见是沈燕青的声音,杨波赶紧站起身迎候。喜滋滋地说道,“大小姐,你来检查工作?这个..我做了一支笔,正在试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