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此人真是面目可憎,偏偏对他又毫无办法,眼见一鸣今日表现不错,她心里开始憧憬也许有一天,他的病情会完全康复。她实在不想错过任何机会。
沈燕青心里油生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招呼香儿过来,叹道:“香儿,你陪一鸣先去石庙,我回去跟爹爹说一声。”
待到杨波和沈一鸣回到石庙,傻眼了。沈燕青正带着一班人,往屋子里搬东西。
“我爹说就让一鸣先试着在这里住几日。”沈燕青就像母鸡护小鸡崽儿似的一把拉过沈一鸣,却依旧不给杨波好脸色。
整个屋子被重新装饰了一番,墙上还挂上了字画。杨波的那张床也被搬走,又搬进两张豪华版的红木大床,各种立柜,桌子,茶几,椅子,一应俱全,里屋外屋都被塞得满满当当。
杨波楞楞地进屋,在茶几傍边的靠背椅上坐下,可惜没人给倒杯茶。
沈燕青跟了进来,也坐了下来,香儿拎着个茶壶,沏好一杯茶,咚的一声把茶杯垛在茶几上,一言不发,嘟着嘴站立一傍。
“知道你喜欢喝茶,专门给你捎来一壶茶。”沈燕青把茶杯推到杨波这边,又从袖管里拿出一张银票,冷道:“这一百两银子是给一鸣在此地支应所用。”
杨波飞快地把银票揣进怀里,眉宇间顿时焕发出神彩,欣喜道:“一百两会不会太多了?大小姐你放心,我一定照拂好一鸣。”
沈燕青闷闷地坐了一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又掏出一张一百两银票拍在茶几上,咬牙道:“我学。”
沈燕青毕竟在江湖行走,常年在商海征战,她见识过杨波新式记账法的好处,所以在回沈府的路上仔细寻思,杨波这人虽然讨厌,但那记账法确实是好东西,何必跟他治气而失去良机。
“学什么?”杨波奇道。
“不愿意教拉倒...”沈燕青又气又恼,伸手要拿回银票,杨波一把抢过,忙道:“教,我教还不成吗?这世上竟然还有逼人做师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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