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的病情还有好转的可能吗?”
沈一鸣的情状,杨波问过马道长,马道长说可能是自闭症患者,并不确定,杨波可以确定的是,沈一鸣并非是痴儿,他智力很正常。
“伯父,以我看来,一鸣说不上是个病人,能听懂别人说话,他只是...”杨波苦寻合适的字眼,终于道:“不知道如何打开心灵之窗。”
“心灵之窗..”沈继之喃喃自语,又道:“如此说来,假以时日,一鸣也能像常人一般能说能笑?”
杨波摇摇头,说道:“这个...不好说,一鸣不说话的时间已经太久。”见沈继之不免失望,又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我正在尝试用手语跟他说话,伯父请放心,有朝一日,一鸣定能与人正常交流。”
沈继之眼底刚刚泛起的亮光又暗淡下去,一时呐呐无言。
杨波推着沈继之,来到一个小亭子,沈继之示意杨波停下,在长条凳上取来鱼食,撒向脚下的池塘。
霎那间,鱼儿蜂拥而至,争抢不休,不时有鱼儿拍打着水面,一跃而出,平静的池塘顿时像炸开了锅,水花四溅,一片翻腾。
“你说这些鱼儿快乐么?”沈继之像是在自语,又似在问杨波。
“....”
沈继之感慨道:“就算鱼儿快乐,也只能在这小小池塘打转,沈府虽大,横竖不过是个池塘,青儿就宁愿驾船出海,也不愿守在家里。老夫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伯父,青儿还年轻,哪能跟您比,想当年,您出征东海,威震四方,天高任鸟飞...”杨波恭维道,不料,沈继之立刻摆手阻止。
“别说那些没用的,青儿这次出海运粮,我希望你也随船南下。”沈继之说道。
杨波一怔,说道:“伯父,我很愿意和大小姐一道出海,可是石庙现在也是一摊子事儿,怕是走不开啊。”
沈继之往池塘里抛洒着鱼食,淡淡说道:“我让季顺过去帮你,南下运粮不像去辽东,需要远洋行船,不过是去宁波外海,往返一次不过十日而已。”
杨波闻言大惊,俎掌柜大概把得月楼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沈继之,搞不好还有那枚火柴,以沈继之的眼光自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他当初不过是想追求轰动效果,现在看来,实在是肤浅。
杨波顿时感到绝望,季顺去石庙,就是要把秘方控制在沈家手里,这是在明抢啊。
可杨波又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