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沙哑,好似从喉管里挤出来相仿,听到人瘆得慌。
杨波顿时哭笑不得,他和付满不由对视一眼,付满俯下身,对着梅天佑的耳朵说道:“梅先生请慢用,我这里饭管饱,酒管够。”
杨波事后得知,多年前,梅家的一个旁支出了个海寇,梅蝎子海上飞,当是时,梅家的产业里又一个大马场,据说是梅天佐卖了马匹给梅蝎子,被人构陷勾结海寇,吃了官司,从此便一蹶不振,家产被郑家悉数夺了去。
只要郑家继续得势,梅家就像梅家大院地下的银窖,只能是个传说。
还是继续喝吧,醉乡才是失败者最美的故乡,那里没有杀亲之狠,没有夺家之仇。
何起风因为一张熊皮,爹也被人杀了,这与梅郑两家豪门的争斗相比,性质完全不同。
贫苦猎户人家根本没打算跟郑家斗,平白无故,被人欺凌,父亲被郑家杀害,这是真正的杀父之仇,杨波感同身受,何起风说到恨处,杨波的内心也是杀意顿生。
杨波和卢寅时、何起风谈起过报仇的念头,而此时付满却拉杨波来见梅天佑,付满难道知道了什么?他是怎么知道的?
“公子,我们到棋室叙话。”付满说道。
所谓棋室,便是过道右手中间的一个不带窗的房间。
杨波和付满推门进去,而周正守在外面,担当警戒。
杨波心道,这个周正怕是个武功高手,早前应该是马道长的保镖啊什么的,沈继之应该也清楚,否者不会放心把沈一鸣送到石庙来。
杨波万事都是最晚知道,太悲哀了。
见密室内置一棋桌子,杨波心道,这闻香教什么毛病,见面先下棋?
杨波便直问道:“莫非前教有规定,见面就要下棋?”
付满闻言一愣,摇头道:“倒是没有这么个龟腚...”付满想了片晌,又道:“不过堂主与教主密会,通常都会下上一局。”
“和我师父也一样吗?”杨波突然八卦之心大起,问道。
“是。”付满立刻道。
“以付先生看,我师父棋道如何?”
“马代教主的棋艺深不可测,我们几个堂主都不是他的对手,不过马代教主倒是跟大堂主说过,公子下棋布局最为用心,中盘犀利,乃是布局之功。”
马道长的评论倒是中肯,确实布局和中盘杨波都不弱,弱的是关子。
杨波不记得跟马道长下过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