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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几个人来到后院,梅仙儿在门口候着,见到沈燕青,便上前福了一礼,说道:“梅仙儿见过沈家姐姐。”
沈燕青一拱手,笑道:“妹妹客气,倒是我们要叨扰了。”
梅仙儿瞟了一眼杨波,杨波笑着点点头,两个女人手牵手走进西厢房。
杨波跟付先生进了屋,谢文治起身相迎,梅天佑一脸醉态,眯缝着眼,安坐在主座上,没动。
谢文治微胖,嘴唇八字胡,颌下一小撮短须,未着官府,却颇有威仪,显见是微服出访了。
两人寒暄过后,杨波在对面坐下,梅天佑却歪歪斜斜地站了起来,说是要离开。
付先生朝梅天佑拱拱手,付先生接受杨波的指令,操持梅镇大小事务,但名义上是梅宅的管家,这样的安排早已和梅家说清楚。
梅天佑受制于人,心有不满,却又无可奈何,这样的结局是一杯苦酒,还是他梅家几年前自酿的,也怪不得杨波。
还是酒好啊,酒是孟婆汤,喝下去,便忘记仇恨,忘记苦痛,忘记人世间的一切烦恼,梅天佑嘴里嘟囔着,“我要去喝上几杯...”
付先生送梅先生离开,顺手带上门,谢文治单膝跪地,行了唱礼:“属下三堂主谢文治,参见教主,教主重生,日月重光。”
杨波将谢大人双手扶起,谢文治便要和杨波对弈一盘,杨波也只好答应。
谢大人的棋走得很飘,天马行空,不循套路,但棋力不如苏洛儿,应该和沈继之的水平不相上下。
谢文治是个棋痴,中盘过后,频频长考,一盘棋下了一个多时辰,自然是杨波获胜,付先生送来些点心,两人随便吃了点儿,权当午饭,接着又复盘。
“谢大人,郑世聪到底是死在海州,还是梅镇?”杨波忍不住问道。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郑世聪的死,并没有在海州掀起波澜。教主且放宽心。”
谢文治拈起几枚黑子,摇头叹息道:“哎呀,这个劫,不该开呀,败着。”见杨波询问的目光看着自己,又道:“郑家被灭,乃是一起山民不忍郑家横行不法,罔顾人命,放火烧了郑家,郑世道兄弟活该倒霉,被暴怒的山民冲进来都给杀了,这种事近年来在乡村也颇为常见,没什么大不了的。”
谢文治说的轻巧,就像在说邻家有人宰了只鸡,这是一起暴民和土豪的仇杀,梅家顺势而为,夺回了旧宅,即使有人议论,也都在说,郑家是得报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