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拂他听到的是十七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梅天佑闭上双眼,嘴角不住地在抽动。
杨波心中燃起怒火,不由摸摸大腿内测的左轮手枪,他还是忍住了,此时不能太冲动。
裘千户一撩战袍坐下,笑着对谢文治说道:“文治兄,喝茶,我们接着聊。”
杨波脸涨得通红,拱手道:“千总,养马场里养了不少羊,我去弄几只回来,为官兵弟兄们接风洗尘。”
裘千户拍拍梅天佑,笑道:“好好,这娃儿有眼力价儿,将来必成大器。”
杨波叫上孙进义,两个人终于离开了是非之地,来到后院门外。
杨波沉声道:“裘千总来要人,我们给不了,此事没办法善了,更何况他还别有所求。”
“这可如何是好?”孙进义焦躁不安。
杨波深知,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动手,可就没有回头路了,卫所的千户可不同与郑家,跟他们动手,其实就是造反啊。
不过,裘千户是打着去黄桥剿匪的旗号,实际针对的却是他杨波,他们也没有通知海州衙门,裘千仞也有可能是在替什么人干私活。
“我们没有选择。”杨波果断地说道,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儿,取出自制的铅笔,快速地写着什么,“我给付先生写个条,你想办法递给他。”从小本儿上撕下一张纸头,递给孙进义。
杨波在纸条上提到沈燕青,让付先生劝说沈燕青赶紧回沈家堡,沈燕青虽然惯使一把长刀,但是裘千户手下的兵士有火铳,别看火铳射程不远,准头也不行,但弹丸可不长眼,一旦被击中,非死即伤,那就不好了。
“完事儿赶紧去寻卢叔,”杨波跟孙进义咬耳朵,详细说了自己的计划。
裘千户的兵暂时停留在前院的跑马场。
孙进义离开后,杨波并不急于上马,而是牵着马从跑马场前面缓缓走过,这样,他便可以近距离观察裘千户的那些兵。
天上稀稀落落下着,分不清是雨,还是雪。
跑马场倒是有两间空房和一个凉亭,杨波看见那百十号人你争我抢,都想往里面挤,乱哄哄的,现场一片混乱。
他们装备的火铳也不齐整,一部分是单铳,一部分是三眼铳,不少火铳放在外面,也不见有人来管,等到用的时候,火铳可能都开不了火。
“无组织无纪律的一帮乱兵,不知死活的东西。”杨波心中暗道,嘴角勾起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