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左文灿还在站着,脸色不善,立时收住笑,并不落座,尴尬地道:“左大人,您也坐。”
左文灿神色颇为不耐,但夫人在一旁使着眼色,却不便发作,只好先坐了下来,谢文治跟着落座。
“谢大人,此行前往沈家堡,一路辛苦了,见到杨波了?莫非他真是三头六臂?”夫人问道,可亲的语气,有些滋润,有些俏皮,听着让人觉得挺舒服的。
“见到了,见到了,凡夫俗子而已,据说年未满十七岁,不过一个娃娃,可见传言荒谬得很。”谢文治说道,看了一眼左文灿,见他面色苍白,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谢文治也只能摆出严肃的样子。
夫人眼波流转,察言观色,不动声色地问:“谢大人此行可有收获?”
“左大人,说起杨波,卑职倒是带回来一个好消息。”谢文治虽是给夫人回话,但眼睛却看着左大人。
“好消息?”左文灿不由大笑起来,面目扭曲,笑得比哭还难看,好不容易止住笑,把手里的那个告示递给谢文治,说道:“文治兄,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吧。”
谢文治接过来抖了抖,看了起来,不一会儿,便皱起了眉头,大惊失色道:“这..”腾地站起身,椅子差点没跟着翻了,连忙伸手扶住,嘴巴微动,半天说不出话来。
其实这告示,他再熟悉不过,正是他和杨波一起策划的,主要内容有三点,一是裘泗州冒名官军,意图洗劫梅镇,裘泗州被公开处死,所属一百二十余匪徒被全歼,言下之意,梅镇并不知道裘泗州的真实身份;二是梅镇全体动员,全民皆兵,施行连坐,防范匪徒再犯;三是梅镇招兵,准备防范未来之敌,誓死保卫梅镇。
“左大人,下官去的沈家堡,见过杨波两次,下官是乘船前往,并不经过梅镇,梅镇的事,下官委实不知啊,这事儿会不会哪里出了岔子?听着不像是真的啊。”谢文治又惊又疑,犹豫道。
左文灿摇摇头,无力地说道:“还不止这些,小陈庄也禀报,卫所的一个阮性指挥佥事连带十几个随从也被屠杀在小陈庄,一个活口都没留下,总起来看,此事千真万确,我和夫人肯定这事和杨波有关。”
“这...”
谢文治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的表演很成功,可以得满分,连夫人都相信了,当然他也确实紧张。
“谢大人,你说的好消息又是什么?”夫人问道,显得很冷静。
“杨波答应他所有的生意都可以照章纳税,官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