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酒罐子里滴了,雷矬子拿来四只碗,往里倒酒,却是让徐文爵看出了古怪。
“矬子,我们三结义,你倒四碗酒干什么?”
“酒里面也有我的血了,你说怎么办?”雷矬子嘿嘿一笑,“干脆我跟你们一起拜得了,实在话说,跟你们三个年轻人结拜,我可是吃亏不小啊,但君子成人之美,我只好勉为其难啦。”
说着话,雷矬子已经在蒲团上跪了下来,还招呼杨波等人,“来呀,还愣着干什么?对天盟誓啊。”
杨波、徐文爵、郑芝虎三人面面相觑,也只好跟着跪下。
“黄天在上,今日雷士信与杨溢,郑芝虎结为兄弟,生死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
念完誓言,结拜已成,雷矬子年纪最长,当为大哥,二哥郑芝虎,三弟杨波,小四徐文爵。
杨波倒是没觉得什么,徐文爵却十分的悲愤,好端端的三弟,现在变小四了,但事到如今,只能捏着鼻子认下雷矬子这个大哥。
待众人返回一号船的时候,天色灰蒙蒙,北风呼号,海上一片苍茫,雪不约而至。
沈家船队再次集结,算上郑芝虎的三艘大船,还有宁波商户自备的十几艘小型运输船,转载差不多四万担的粮食,这可是创下沈家堡南下运粮的记录,还有雷矬子的护航战船,拢共大小海船近三十艘,冒着风雪,浩浩荡荡,向沈家堡进发。到了第二天中午时分,船队驶过崇明,行至南通附近的海域,正在指挥舱里值勤的沈燕青却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消息是雷矬子在前方的哨船用旗语发来的。
荷兰人的七月号,横亘在航道中央,挡住了船队的去路。
杨波闻讯,心中一凛,七月号一直让他隐隐不安,果然,它又出现了。
杨波等众人赶到指挥舱的时候,前方又传来消息,雷矬子并没有理会七月号,继续往前闯,荷兰人强行拦阻,竟然开炮了。
杨波神色凛然,沉声道:“七月号在我们南下时,已经堵了我们一次,还送了个黄仁杰过来,他们想买我的火柴制法,我没同意,他们就离开了,未曾想,七月号卷土重来,这次怕是来者不善啊。”
徐文爵和韩赞周两人,都是十分慌张,他们应该是对荷兰人船坚炮厉有所耳闻,显然认为杨波这边,完全没有胜算,两人也是把视线转向郑芝虎,毕竟他是公认的海战行家。
“二哥,你怎么看?”
“这..”郑芝虎有些犹豫。
郑家倒是不拍荷兰人,郑家在闵地,可是多次和荷兰人交过手,未曾有过败绩,之后更是与荷兰人达成协定,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甚至相互配合,做生意赚银子。
此时的情况却是不同,一则,郑家的三艘船也是运输船,船上没炮。二则,荷兰人拦阻的是沈家船队,为的是杨波的火柴制法,荷兰人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