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文兄,耕者有其田,这说辞可是有错?”
“这..”韩赞周一怔,想了想,叹道:“咱家少时家里出了事,祖田丢了,没有饭吃,这才想起要进宫做个阉人,自然知道农者就该有田可耕,才能活命。”
“三哥,你沈家堡可是没什么田,不过居者有其屋,更牛,就算当初太祖皇帝起事之时,亦没有提及。”徐文爵插了一句嘴,乐呵呵的。
杨波那个气啊,心里暗骂,你个死胖子,死了也只是个胖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相文兄,太祖皇帝登基乃是天意使然,民意所归,太祖皇帝最恨贪官污吏,最恶官商勾结,你看当今的世上,还能找到一个商贾不勾结官府么?满朝文武又有几人没有贪墨?”杨波直言道。
“杨波,慎言。”韩赞周厉声喝道:“当今皇上励精图治,誓言..”
杨波一摆手,断然打断韩赞周的话头,说道:“相文兄,你可是说过,只要是肺腑之言,便只管道来的。”
韩赞周无言以对。
“哎..”杨波抬头望天,长叹一声,说道:“满朝文武,朱家的子孙终于活成了太祖极其憎恶的那副模样,难道不是吗?”
“你..”韩赞周见杨波越说越露骨,脸上的神色也变得冷厉起来,却是没了下文。
“相文兄,你放心,我可不是那些个紫金梁,八大王,嘴里喊着耕者有其田,自己都不信。我的居者有其屋,我是一定要做到的。”
“三哥,说的好啊。安得广夏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这可是唐代杜子美所言,那能有错吗?”
杨波看着韩赞周,目光灼灼,说道:“我跟他们不一样。”
“对对。”徐文爵连连点头,说道:“相文兄,我早说过,我三哥不是那种人儿。”
“当然不一样。”杨波飞快接过话头,说道:“相文兄,不只是不一样,我还可以帮助朝廷剿灭刘二呢,我还知道督抚衙门早就对我的工厂垂涎三尺,洪泽湖出了个区区刘二,却是让卫所的官军脱不开身。不然大军早开过来了,是也不是?”
“...”杨波所说,韩赞周倒是有所耳闻,他太清楚官府的做派了,这种事他们不伸手才是奇怪,一时沉默,顿了顿,问道:“杨三儿,你是说你可以帮朝廷剿灭刘二?”
“是滴。”杨波昂然道:“前提是官军对付不了的情况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