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雅雯冒着风雪,一路从海州赶到虎山,身心俱疲,着了凉,又受到狼群的惊吓,跟随杨波来到了沈家堡,在封家开设的万通钱庄暂时住下之后,竟是一病不起了。
她被送到沈燕青的一真医馆救治,沈燕青为她开了副治愈风寒的方子,吃了几副药,身体这才慢慢好转。
这一日,封雅雯前来一真医馆复诊,沈燕青又为她号了脉,查验了舌苔,“姐姐的身体已无大碍,再抓些药,按时吃药,过几日便痊愈了。”
一真医馆自开馆,便治好了七月号上的那些红毛鬼子的疟疾,又不断传出治好从外地赶来的疟疾患者,眼下已然名声在外,沈燕青之前在海上跟随马道长学医的消息也是不胫而走,渐渐地,人们都是以为沈燕青乃是马一真的关门弟子,沈燕青竟是有了女神医的美名。
“妹妹果然深得马神仙真传,医术确实了得。”封雅雯按沈燕青的交待,用清水漱了口,放下水杯,亦是由衷点了个赞。
沈燕青是杨波未过门的媳妇儿,封雅雯自然是知道的,便存了心思,要和沈燕青套套近乎,两人闲聊一阵,封雅雯便和跟沈燕青提及她至今尚未生子,并跟沈燕青寻求破解之法。
“妹妹,姐姐可是听人说,女人不能生子不一定是女方的事,是也不是?”
沈燕青手里正拿着快玻璃做成的薄片,最近她迷上了一台叫做显微镜的物事,这显微镜便是杨波打石庙送来,能将肉眼看不见的小东西放大,在镜下看的一清二楚,杨波教会沈燕青如何使用之后,沈燕青亦是乐此不疲,总爱收集各色样本,拿到显微镜下查看,每每都有让她惊诧不已的新发现。
“那是自然,女人不能生育,这事儿可复杂了,要多方查找原因,女方体寒,男方肾虚,还有遗传的原因,就是男女双方胎带的因素,都可能影响女子的生育。”沈燕青抿嘴一笑,随口应道:“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固然有道理,可生孩子这种事,两个巴掌有时却也不见得能拍响啊。”
沈燕青的话,封雅雯只是听着,已是面红心跳,羞臊不已。
沈燕青说起来,倒是和说寻常之事一般,并无异样,说法亦是和和杨波的说辞雷同,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封雅雯神色窘迫,无言以对,心里却是暗自腹诽。
沈燕青忙着在显微镜观察,见封雅雯不言语,抬眼望过去,见封雅雯神情甚是不安,不由笑道:“我是医者,既然姐姐问起来,我也不能不说呀,这人生了病,不说,病可不会自己就好了。”
封雅雯脸上挤出一丝笑意,问道:“妹妹可有破解之法?”
“姐姐的月事,脉象并无异常,虽然我不能打保票说,一定不是姐姐的问题,可你家左大人也是该去请大夫查验一番,总不能算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