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跟你说,那样的话,你的后半生便是毁了。”
“怎地就就毁了?在石庙,女儿家挣银子,养家糊口的人可多了。”封雅雯撅起了嘴儿,兀自强辩。
封雅雯说完,若有所思一阵,竟不由轻笑一声,欣喜道:“爹,你还不知道吧,杨波曾放话说,这女子学堂山长的月奉可是比知县还要高出不少呢。”
“你..”封万里闻言,突然烦躁起来,抬眼看着封雅雯,那眼神似有深意,说道:“不行,爹不能由着你胡来,你得回去,吃过午饭,爹让人送你走。”
“爹...”封雅雯近乎哀嚎,竟是哭了起来。
奈何封万里心意已决,不为所动,果然吃罢午饭,封万里便强逼封雅雯上了马车,由一个心腹老仆亲自驾车,陪她一道回海州,纵使封雅雯心中有一万个不情愿,都是无用。
上了马车,封雅雯终是冷静下来,呆呆地坐在马车上,望着窗外一晃而过的皑皑白雪,心思神游开来。
她的脑海里,左文灿那张可怖的嘴脸不断闪现,说过的话也回荡在她的耳边,现在听起来依然是那么的刺耳。
她真的好恨,恨他对一个姿色平庸的丫头做了苟且之事?不值当啊。
他贵为知州,十几年来都不曾纳妾,别的夫人说起来都赞他是个圣人,就算他真的纳了翠儿,也不为过啊,毕竟成亲十几年来,封雅雯也没能生下一男半女。
就是恨,恨左文灿是个伪君子,十几年来,夫妻恩爱,相敬如宾,相濡以沫,都是假的,直到丢了官,他便现出的原型,这是背叛,对了,她是恨左文灿对她的背叛。不过爹爹说的也不错,说起来,左文灿不过是说了几句难听的话,夫妻之间吵一架,骂两句,从此便如路人,永不相见,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啊。
封雅雯思前想后,突然绝望起来,一方面,左文灿对她的背叛,她无法原谅,另一方面,她还真不能就这样撂挑子,不跟他做夫妻了。
难道日后只能在绝望中勉强跟左文灿在一起,苟活余生吗?
就在封雅雯深陷迷想之时,就在杨波道上,两辆马车迎头驶过来,与她擦肩而过,封雅雯并不知道,领头的那辆车上坐着的正是她恨之入骨的夫君,左文灿左大人。
后面的那辆车上,则坐着韩赞周,韩赞周又从京城返来了,带着崇祯皇帝的旨意。
两辆马车在石庙门前停下,得到禀报的杨波也是大吃一惊,赶紧出来迎接,杨波没见过左文灿,韩赞周便为二人做了介绍,然后笑道:“杨波啊,给咱家换辆马车吧,坐过石庙的马车,在坐别家的马车不习惯啦,咱家都快给抖散架了。”
杨波哈哈一乐,“那是自然,包在我身上,你们二位贵人一人一辆,今日便送到得月楼去。”
“咱家和左大人先去得月楼住下,杨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