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馆的管事葛四宝,女方是石庙的人,据说是杨公子亲自做的媒,倘若不是今日有战事,公子说不得也要到场的。”
“哼..”左文灿悻悻地哼了一声。
没有秀色可佐餐,就多吃点心吧。
“韩公公,下官听闻红毛番船坚炮厉,着实凶悍,这些年在福建广东两地多有袭扰,朝廷水师拿他们也没有办法,下官以为..”
“确实如此,红毛番早有凶名,不过,在沈家堡,咱家倒是不惧,杨波可能真有办法,当初他单枪匹马便俘获了一艘,咱家可是亲眼所见啦。”
韩赞周撇了一眼左文灿,又道:“文灿兄,咱们还是直呼其名吧,这样显得亲近。”
“这..好,相文兄果然平易近人。”左文灿不失时机地奉承一句,说道:“我看杨波此子年纪轻轻,举止又似轻狂,实在让人不放心,相文兄不如先行赶往南京,暂时离开沈家堡这个是非之地,他人也不好说什么。”
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人前不说人?
韩赞周听出左文灿对杨波颇有成见,意外之余,也让他对左文灿心生不快。
左文灿日后还要在沈家堡任职,说不得对杨波多有仰仗才是,这个态度可不行。
裘泗州在梅镇被杨波所杀,左文灿因此受到牵连,有些抱怨也是正常,但皇爷应下杨波团总一职,许他在沈家堡练兵,以保海防,虽然有些敷衍,但这是皇爷的态度,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文灿啦,今后你我都在沈家堡做事,沈家堡是杨波的地头,大家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蹦不了你,也逃不了他,这劲儿还是要往一块使才好哇。”
“相文兄说的是。”左文灿讪讪说道:“一切以大局为重。”
左文灿出任提举一职,比起海州知州,定是难让左文灿满意,但毕竟品级未降,督抚大人王西铭的督抚一职被抹了个干净,只剩下淮安知府一职在身,可以说是降了好几级。
难怪人说,人心不足蛇吞象,人啦,难知足啊。韩赞周心里暗叹,他是一门心思想给皇上弄银子,弄到银子,在皇爷跟前才好说话,这两人一开始便不对付,若是影响到他的大事,那可怎么得了?
韩赞周用完了早点,那小婢赶紧递过来热巾,韩赞周抹抹嘴,压低声音说道:“咱家也不瞒文灿兄,杨波要是能帮朝廷剿灭刘二,皇爷可是许了他守备一职,只是皇上有交待,要等到事成之后,才能公开,沈家堡地方虽小,但银子多啊,文灿兄可不要小瞧了杨波才是。”
守备算是在游击将军之下的武职了,在兵部有备案,是军中正经的职事,相比之下,所谓团总,不过是糊弄人的草台班子。
左文灿是从五品的文官,有明一代,文贵武贱,守备一职,品级不定,左文灿怎么可能看得上眼?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