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上船离开了。
军情紧急,徐骥倒是没有怪杨波无礼。
“徐兄,你父徐大人学贯中西,徐家家学深厚,这个杨波倒是会挑人。”韩赞周笑道。
徐骥今年刚好四十,倒是年长韩赞周不少,韩赞周以兄称之,倒也合适。
“相文兄,我只是想来看看,校长之事..眼下还不好说啊。”
徐骥并没说出,他是应他父亲要求前来,并不是一定要做这个什么校长而来,又看向左文灿,问道:“这位仁兄..”
“这是左文灿左大人,左大人原是在海州知州任上,皇爷打算破格在沈家堡设置市舶司,文灿兄便是前来出任市舶司的提举一职。文灿,这位便是当朝礼部左侍郎徐光启徐大人的大公子,徐骥,这位小哥是长孙徐尔觉。”
“久仰,久仰。”众人连连拱手施礼。
“左大人,奴家苏洛儿这厢有礼了。”苏洛儿亦是向左文灿轻福一礼。
“哎呀,你便是苏小姐?”左文灿大喜过望,连连拱手道:“昔年苏姑娘的美名传遍江淮,今日得见,果然风华绝代,盛名不虚,本官听闻姑娘拂得一手好琴,高山流水,如鸣佩环,更是能兴云致雨,让人清耳悦心,本官唯愿做一知音耳。”
左文灿见苏洛儿果然如传言所说,人生得极美,堪称国色天香,看过来,眼睛便挪不开了,立刻口灿莲花,马屁拍得震天响。
这情状,苏洛儿可是见惯了,典型的酸腐文人做派,嘴上风花雪月,心里贪图的还是她的美色,这种人,她一个眉眼抛过去,便如饿狗遇见根骨头一般,一口咬上去,死也不肯松口的那种货色。
心里想的,自然不会形于脸色,苏洛儿却是掩嫣然一笑,矜持道:“左大人,过誉了,奴家担不得的。”
寒暄过后,徐骥终是明白,原来韩赞周也是来找杨波的,大笑道:“今日好巧不巧,原来我等都是为杨波而来。”
“不巧,不巧,荷兰人要打过来,咱们都没找到,哈哈哈.”韩赞周亦是凑趣道。
徐骥闻言,心中却是一动,父亲让他打听万贝恩在沈家堡的下落,虽未言明,但意思已经相当明显了,就是要他设法营救万贝恩,如今...
可能荷兰人等不及了,竟然找到沈家堡来,万一双方打起来,万贝恩的事儿可就难办了。
杨波此人的秉性,徐骥倒是也跟人打听过,倒是知道他是个不肯吃亏的主。
徐骥抬眼向东边的大海望去,今日是个大晴天,风势并不大,海面似乎风平浪静,徐骥猜测荷兰人既然想营救万贝恩等一众俘虏,应该不会贸然开火。
“可是,杨波会怎么做呢?”徐骥心中自问。
徐骥的心里话,正在指挥舱里拿着望远镜观看敌情的杨波,自然是听不见。
指挥舱里,雷矬子在指挥驾船,这是难得的观摩机会,何起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