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该出场了吧?”雷矬子猫腰来到杨波身边,急声问。
杨波摇摇头,火箭炮是杨波的杀手锏,是留给荷兰人的,刘香还不够格。
关键是,火箭炮还在实验中,可靠性欠佳,数量也不多。
荷兰人躲在刘香后面,意向不明,万一激战中,荷兰人突然出现,他们战舰可是装备了不少加农跑,射程达几里之遥,没有反制手段,岂不是等死?
杨波探头向敌船张望,刘香的火铳手已经站起来,倚在船舷上,开始装药了,杨波把手里的火枪端平,前有准星,后有照门,两点一线,枪口对准一个已经装药完毕的火铳手,只待他点火那一刻,便扣动扳机,在这个距离上,撂倒此人,杨波还是有把握的。
“呯.”
“呯呯呯,呯呯呯..”
“瞄准了再打,不要浪费弹药。”
杨波打完一发,蹲下身,忙着装弹,嘴里喊着。
“丢雷老母啊。”刘香傻眼了
杨波使的是什么铳?怎么不见装药?
碗口铳威力大,不假,可是它跟普通火铳一样,人员必须站着装药,站着打枪,杨波的人使的是后装弹击发枪,用的是定装的纸弹,很快便能压进弹仓,射击时,可以躲在遮蔽物后面,从容地用站姿、蹲姿、甚至卧姿,只把枪口探出来,即可放枪。
刘香的船上,一时混乱不堪,枪声大作,火铳手稍一冒头,便被撂倒,弹丸就是一个铁蛋,打在身上,便是一个洞,鲜血汩汩地往外冒,一时间,甲板之上,血污横流,哀嚎阵阵。
太惨了,这都是刘香在海上横行的本钱,损失实在太大了。
“丢雷..”刘香骇然,真的被吓到了,下巴直接掉地上了,弹丸嗖嗖地打过来,他猫下腰,咒骂道。
嗖...
一只弹丸嗖地擦着他的脑门儿飞过去。当...
打在身后的木板上,木屑横飞,有几片划到他的脸,顿时血流不止。
“丢雷老母,被人当兔子打,还还不上手。”刘香骂道,神色十分地凄惶。
摸摸脸,摸到一手的血,急眼了,喊道:“开花弹,开花弹,虎蹲炮,给老子打开花弹。”
咚...
一个火铳手中弹倒地,四肢在抽搐,还没咽气,可是他手里的碗口铳已经点燃,滋滋冒着火。
这可要了老命了,刘香吓坏了,连滚带爬,想要逃离现场。
轰..轰....
这一铳刚好打在一个长方木箱上,那里存放的可是火药啊。
这是殉爆,战船上最恐怖的事件。
一阵巨响,爆炸掀起的气浪,把他高高抛起,像电影里面的慢镜头,后空翻,转体一百八十度,向后翻腾三周半,抛落入海,估计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可怜的刘香,此次北上,原本只是想,跟着荷兰人赚些零花钱,壮志未酬,便葬身鱼腹了。
树倒猢狲散。
老大都死翘翘了,贼众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