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体面了,冲着车夫喊起来,“老丁叔,你快着点儿,我急着上茅厕呢。”
车夫老丁应承一声,吆喝起牲口来,马车疾速前行,王冰凌说的倒是实话,下水关茶楼是他们此行海州的联络点,距离倒是不远,很快便到了。
杨波不等马车停稳,便冲了下去,先解决生理需求要紧,待他回来,天上竟又落起了雪。
王冰凌眼神怪怪的,看了一眼杨波,转身进了茶楼,很快又回转来,上了马车,“谢文治在家里候着,我们直接去城东的谢府。”
一路上,王冰凌把车帘子撩起来,看看外面纷纷扬扬的飘雪,扭头又看看杨波,那眼神分明在问,杨波,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啊?
杨波心里亦是一阵发毛,不知这王冰凌抽的是什么风。
坊间传闻,杨波一放水,天上便或是下雨、或是落雪。
这话便成了沈家堡人茶余饭后的笑谈,王冰凌在沈家堡的倚红楼倒是听苏洛儿提及过,在她看来,不过是流言蜚语罢,从来也不曾相信,今日赶巧,竟让她亲身经历了一回。
活久见啊,这传言竟是真的?
幸亏杨波对王冰凌心中所想,一无所知,不然,他笑也笑死了,我天天放水,也不见天天下雪或下雨啊,这都什么逻辑啊。
“公子,夫人,到了。”车夫老丁的声音。
杨波率先下了车,伸手搀扶着由王冰凌假扮的娘亲也下了车,由人领着进了后院,谢文治在屋檐下迎候,也不言语,拱手施礼后,便将二人引进了堂内。
杨波也在打量,谢府不过是个两进的院子,院子不大,院内不过寥寥数颗老楸,正堂门口两边各有一个苗圃,上面只有几簇冬青还有绿叶,其他的花草都枯败了。
谢文治如今已是代知州,庭院的布置,倒是简朴得很。
堂内生着炭火,谢文治夫人文茵正和一位女客坐在炭火边,轻声细语,见有客人进来,便站起身。
谢文治只是摆了摆手,径直往里走,里面有个书房,谢文治通常都是在书房接待重要客人。
杨波见那女客正是封雅雯,赶紧低下头去,擦肩而过,却是不便和封雅雯相认。
封雅雯皱了皱鼻头,似乎觉察到什么,看着三人走过去,锁起了眉头,回过脸向文茵望过来,却是问询的眼神。
“我家那口子,现在是代知州大人,威风着呢,官府里的事儿从来不跟我一个妇道人家提及,这俩人我也不识。”
文茵说着话,一边招呼封雅雯坐下,一边拿起一个托盘,准备沏茶。
文茵备沏好了茶,显是要送到书房去,“雅雯,你坐会儿,我去去就来。”
封雅雯昨日在家受了气,心中郁结,今日赶来找文茵,两人素来交好,封雅雯来找文茵,倒是没有提及昨日发生的事情,那种事情,封雅雯也难得说出口。
左文灿先是罢职听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