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屈辱,嫉妒,怨恨,无地自容..
左文灿胸口一阵灼痛,让他透不过气来,手脚都在打颤,勉强撑着,回到自己的房间,身体便像散了架,一下瘫倒在坐榻之上。
封雅雯不仅要当那个校长,她和杨波....
左文灿感到他的世界已经崩塌了,内心无法忍受的耻辱感,让他陷入了绝望的境地,痛不欲生的感觉。
封雅雯和杨波早已勾搭成奸,从何时起,他的脑袋绿油油的,可他却像个傻子似的,浑然不觉?
左文灿躺在那里,痛苦地回忆起来,脑子里都是他和封雅雯之间的争吵的画面。
那一日,韩赞周提出让杨波去一趟海州,当是时,他也在场,杨波的海州之行,是个临时决定,不像是提前计划好的。
而他回到海州,出于一时激愤,当面对封雅雯说出,要休了她,也是突然之举,之后封雅雯离家出走,临时在韶楼定了房间,也是顺理成章。
想到这里,左文灿心中又生出一丝侥幸,那晚在杨波房里的人,也有可能不是封雅雯?
左文灿一骨碌坐了起来,他要回海州一趟,亲自前往韶楼查探一番,说走便走,他立刻整理了衣衫,还特意洗了一把脸,叫来车夫套好马车,车夫一声吆喝,马车便向海州疾驰而去。
到了海州,天已经黑了,晚上免不了和翠儿一番云雨,只是这一次,却让左文灿感到索然无味,再没当初那种新鲜的感觉了。
早上起来,左文灿却又犹豫起来,直到日上三杆,这才一个人悄然出了门,头上戴上一顶有檐的皮帽子,压得很低,还把皮袍子的毛领竖起来,缩着个头,步行前往韶楼。
毕竟,他是为调查自家老婆有没有偷人,这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要低调,最好不要让人察觉才好。
可到了韶楼的柜台,要查过往住客的目录,掌柜的直翻白眼,左文灿只好把帽檐往上拉一拉,亮出身份,掌柜的一见是前知州左文灿大人,却是大吃一惊。
“左大人,您..”
左文灿立刻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他倒是预先想好了说辞,“月初我在晚宴上认识了个人,本官却是忘了这人姓甚名谁,今日突然想起还有事要找他,你把名册拿来,本官要查上一查。”
“好咧..”掌柜的满口子答应,前知州大人亲自查问,他也不能拒绝啊,“左大人,您请到大堂坐下用茶,小的这就去找来名册,送与大人查验。”
“手脚麻利点,本官赶时间。”左文灿丢下一句,把帽檐往下压了压,转身离开柜台。
此时大堂里坐着一些人,大多是商贾,正喝着茶聊着天,小声谈这各自的生意经。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左文灿找到一张空桌坐下,有捧茶提壶的过来上了茶,低头喝茶,一边等着掌柜的把名册送过来。
在大堂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