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灿这才注意到那个脸色阴沉的年轻人,问道。
“老夫这记性..”杜修龄拍了拍脑门儿,压低声音,小声道:“冯仪,南京锦衣卫镇抚司的人,此次前来海州,可是身负秘密使命,淮安知府王西铭大人亦有重托。”
“锦衣卫..”左文灿惊道,锦衣卫来干什么?
“文灿啦,杨波在沈家堡折腾的动静可不小,锦衣卫身为皇帝的鹰爪,怎可熟视无睹?冯仪你来说说。”
“左大人,自郑世聪一案,我便来了海州,何老金,郑世聪,裘泗州等人的命案,这中间,有人动了不少手脚,我可是一清二楚啊。”冯仪看着左文灿,眼神满满都是阴鸷的感觉。
左文灿心中一凛然,脊梁沟都在冒汗了,这冯仪话里有话啊。
“左大人,事情都过去了,这杨波的本事不小啊,据说已经和皇上搭上话了,老夫可是听说,朝廷有意让杨波出兵洪泽湖,为此还许了他游击将军的军职,相信不久便会有消息。”
左文灿早前从韩赞周那里得知,朝廷许下的只是个守备,而且要等他剿灭刘二之后。
显然韩赞周没跟左文灿全说实话,这是在防着他呀。
游击将军,在军中位于参将之下,多少算是个将军,虽说没有固定的品级,但出任游击将军的,多是五品以上的武官,眼见杨波的品级够已经超过他了。
关键,这人跟他似有夺妻之恨。
左文灿的脸顿时黑了下来,怒道:“杨波这厮不过会些奇技淫巧,一个奸邪之辈,如何能在军中充任如此高位?”
“哈哈哈..”杜修龄大笑起来,“文灿啦,老夫听闻,你和你家夫人最近有了嫌隙,便是拜杨波所赐,听说你家夫人答应杨波,出任什么佩瑶女子学堂的校长,简直就是离经叛道,害人不浅辣,如此说来,你和老夫倒是有了合作的跟脚...”
杜修龄站起身来,眼露寒光,又道:“杨波做不做得游击将军事小,老夫所虑者,是他在沈家堡的那些个工厂,倘若没有那些工厂,杨波屁也不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