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四人难得凑齐了,自然要一起聚一聚,推杯换盏,喝酒吃肉,杨波便在议事厅摆下简单的晚宴,招待郑芝虎和徐文爵二位。
除了雷矬子还要值守,只是浅浅喝上几杯,其他三人都是放开肚皮,喝个痛快,一同吹牛打屁,好不快活。
出奇了是,蒲佩瑶向来喜欢扎堆,这次意外地没出来凑热闹,徐文爵只意味她还在生他的气,倒是没有影响他喝酒的兴致。
其实,得知徐文爵并未在南京成亲的消息,蒲佩瑶彻底懵了,哪里还有心思去喝酒,急得在屋子里转圈,正寻思如何面对眼下这复杂的乱局呢。
杨波和徐文爵俩人的模样不断在脑子里闪现,她觉得脑袋不够用了,头疼得直欲撞墙。
只道那个死胖子回南京娶了亲,此生再与她无缘,谁人能想到他竟胆敢违抗父命逃了婚,这说明徐文爵心里有她,此番返来,定然要跟她把话说个清白。
嫁给徐文爵,她便是魏国公世子夫人,将来的魏国公夫人,成婚之后,说不得朝廷还有个诰命夫人的册封,放眼天下,能得到如此殊荣的女人有几个?这是极具杀伤力的诱惑,蒲佩瑶也无法抗拒。
杨波呢,本事大得像个妖孽不说,还是个帅逼,帅死人不偿命的那种,要说杀伤力,杨波的杀伤力更大,核弹级的,对杨波,蒲佩瑶完全没有抵抗力。
更要命的,她一个女儿家,攒足了勇气,刚刚才主动出击,啄了人家一口,蒲佩瑶想到这里,不由双手捂脸,羞死人啦...
杨波不是只小狗,也不是一只小猫咪,更不是一团空气,反而是个帅逼男人,还是她欢喜得要命的帅逼男人,啄了那么一口,就当没发生过,怎么可能?
“叫我如何舍弃?”
这天下间,唯情一字,最是烦扰,剪不断,理还乱。
“天啊,我该怎么办啊。”
蒲佩瑶彷佛陷入了绝望的深渊,心中哀嚎不已,身体再也撑不住了,一屁股瘫坐在床榻上。
就这么枯坐着,也不知过了多久,蒲佩瑶突然撅起小嘴儿,生起气来,“哼..”
该死的徐文爵,冷不丁地你回来做什么?
该死的杨波,谁让你生得那么俊?你..你简直就是祸害呀。
生气之余,偏偏又心生愧疚,她即对不住徐文爵,又辜负了杨波,难道这一切都是她一个小女子的错?
“我太难啊,为什么错的是我,为什么非得是我犯难?”蒲佩瑶终于笑了,她做了个抉择,酷是装不了了,她决定装傻。
“我只是个小女人,我谁都不站,我等你们来站我,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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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昨夜雨下了一夜,早上倒是停了,郑芝虎提议去安期山打猎。
郑芝虎去沈家堡交粮的时候,便注意到杨波留守的亲兵队人手一把新式火铳,便试着打了几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