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气喘吁吁道:“嗯..要不我们山里人恁穷呢。”
“为什么不搬到平地去?”
“平地一样穷得叮当响。”
“黄桥河流多,平地应该不缺水,为什么不种水稻?”杨波奇道。
“我到沈家时,还不满十岁,我哪儿知道啊?”香儿小嘴儿嘟了一下,又道:“想来,沙地怕是存不下水,但凡能种,庄户人家都饿死了,还能不种?”
“落花生呢?落花生可是能卖钱的好东西,不是说黄桥盛产落花生?”
香儿看了杨波一样,像是在看个傻子,撇嘴道:“这世上,就你一人这么说,这落花生刚从南洋传过来,当个玩意儿吃吃可以,还能当饭吃不成?卖给谁?你看着山路,如何弄出去?”
杨波闻言一愣,还真像个傻子一般,讪笑道:“是啊是啊,要想富,先修路,我把这茬儿给忘了。”
‘要想富,先修路。’这口号,耳朵都听得起了茧子,看来却确有些道理,路通则物通,物通则钱通,何愁不富?“那..”香儿的身体突然靠过来,还摇了两下,显得有些娇气,“公子就帮我爹修条路呗。”
这丫头这是在学着撒娇啊,头回看到。
“这..我也想帮你啊,不过看看吧。”杨波说得有些含糊。
杨波想过要跟杨一鹏讨要黄桥,但是,先得看黄桥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建水电站,倘若有,就算杨一鹏不答应给他黄桥,抢也要抢过来。
就这么说着聊着,杨波和香儿一行人,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到香儿家所在的村子。
这村子有个古怪的名儿,上古家。
村里人多数都姓古,香儿也不例外,古香儿。
村子看起来是不太行,这里缺少大尺寸的木料,屋子建的都很低矮,山墙是由石头垒起,屋顶铺盖的茅草。
相比之下,香儿家的屋子还是最大的,杨波猜测是香儿平日省吃俭用,把自己的赏赐都交给了爹娘的缘故。
香儿托人带过信,说杨波今日会来,女儿随行。
女儿离家五六年了,第一次回娘家,还带来个神一般的客人,上古家两天前就翻天了,大家都穷,但架不住全村人都来帮忙,凑份子,山珍海味没有,但鸡鸭鱼肉管饱。
全村人都围在自家门口,香儿拉着杨波的手,费了好大劲儿才挤进家门,乡亲们欢声雷动,比过年还要热闹几分。
富贵不还乡,莫如锦衣夜行。
香儿并没有富贵,可她却真真地体会到了衣锦还乡的感觉,这是让她倍感荣耀的时刻,她也不知为什么会这样。
杨波是个怪人,你叫他一声公子,可他跟全天下的公子都不一样,从未把香儿当下人看待,在他心里,完全没有尊卑的概念。
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杨波不伦不类的‘公子’做派,在沈家堡的时候,香儿也曾强烈抵触过,可是后来,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