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却突然抓起杨波的手,把个杨波连拉带拽,扯到里屋。
这是爹娘特地为杨波腾出来的,房间很小,但归置得还算整洁。
香儿闪身进来,手忙脚乱地插好门栓,然后转身过来,定定地看着杨波。
就在这一瞬间,眼泪却似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香儿又哭了,这次跟杨波出来,这都第二回了。
“香儿..”
未及杨波开口,香儿便扑了过来,身体软软的,很烫,香儿就像火一样,激情在燃烧。
香儿捧起杨波的脸,眼泪汪汪地看了一阵儿,便疯了似的啃起来,眉毛、眼睛、鼻头、嘴巴都亲了个遍,然后再来一遍,又来一遍。
也分不清是眼泪,还是口水,糊了杨波一脸。
杨波懵逼了。
但杨小波的反应却十分灵敏,立刻高高立起,都快顶到天花板了,又轰然落下,玩起了跷跷板,就像风中的枝杈,不停地敲打女儿家闺房的门窗。
可惜,全村的人在外面等着开席呢,香儿亲过三遍,念念不舍地推开杨波,杨小波顿时垂头丧气,蔫儿了。
香儿开了门,二人从屋里出来。
酒是浊酒,宴却是好宴,就是气氛有些尴尬,至少香儿是这么感觉的,至于杨波,这人没心没肺,完全没感觉。
杨波就坐在老两口身边,下首是俞先生,正兴致勃勃地跟俞先生谈起路上的所见所闻。
“杨公子,干..”俞先生一仰脖,喝下一杯苦酒,摇头叹道:“黄桥穷啊,庄户们的日子越来越难,卖儿卖女的人家,也不在少数。”
杨波干了杯中酒,愣了一下,问道:“卖儿卖女,卖给谁?”
俞先生闻言一窒,瞅瞅香儿。
香儿递来一个白眼,那意思是,看看我,我不是卖给沈家堡家了么。
好在俞先生,还是认真地应了,“当然是卖给大户人家,也有卖给寺庙的,前些天,碧云寺就来过,去和尚庙做个小和尚也不错,有吃有喝,起码能保全个姓命。”
碧云寺?
杨波的耳朵似乎听到了警铃在响。
因为四通钱庄的关系,杨波对碧云寺的住持慧能和尚,也有所耳闻,这人放着高利贷,还经营不少说不清道不明的生意,他可不是个善类。
他买小男孩干什么?
杨波绝不相信,这慧能和尚还能积善行德,得让人去查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