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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佩瑶嗤笑一声,怒道:“死胖子,你眼瞎啊,这关杨波什么事,这可是我蒲家被服工厂出产的,柳絮你来做个见证,是也不是?”
徐文爵扶额。
杨波觉得蹊跷,说好的,这被服工厂是由季婶儿和柳絮合股经营,季婶儿出银三百两,柳絮二百两,不够找四通钱庄借贷。
怎地变成蒲家的了?
杨波不解地看向季顺,问道:“季叔,这是怎么回事?”
季顺神色尴尬,支吾道:“你婶这辈子没跟人借过银子,她听说开工厂,还得跟钱庄借一万两银子,打了退堂鼓,刚好,蒲家有银子,所以..”
杨波截了话头,急道:“季叔,我不是早说过,光是军队被服的订单足以让工厂两年内还请贷款,这工厂赚银子跟捡钱似的,婶子何须担心啊。”
“季婶是让那内衣裤的样式给吓着了,说破天也不肯牵这个头,她怕有人背后戳脊梁骨。”柳絮开口道。
杨波朝季叔望过去,只见季叔连连干笑,杨波明白了。
这被服厂是稳赚不赔的,季婶不会算经济账,季叔还不会吗?
人家季婶爱惜羽毛,不愿意干罢了。
季叔这人,杨波是清楚的,忠心耿耿,活计干得利索,为人不贪财,从不多拿银子。
就连最初杨波垫资,以季叔的名义填的五百亩地,他一亩也没留下,都让给流民建房了。
一家人就靠季叔的薪水和季婶儿开的裁缝铺子过生活,平素安步当车,最多骑骑马,很多人家都添置了杨波的新式马车,大百两银子一辆,季叔也买不起。
正因为如此,杨波也竭力促成,让季婶开了那工厂,赚些银子,也好补贴家用,好歹季叔也是石庙高管,连个马车都买不起,杨波脸上也无光啊。
细问之下,蒲佩瑶确实出银一万两,那一万两正是当初蒲自训交给杨波,杨波又还给蒲佩瑶的那一万两银票,这样以来,蒲佩瑶占股九成五,季婶儿和柳絮两家合起来占股都不超过半成,可不就是蒲家的被服厂了?
杨波皱这眉头,思虑片刻,对蒲佩瑶说道:“佩瑶,我有个提议,被服厂的股份,给季婶和柳絮各三成,你占四成,还是大股东。”
“为什么?”蒲佩瑶顿时急眼了,跳了起来。
杨波摆明说了,开这工厂就是为了解决季叔的马车问题,又道:“我军中的被服订单就能占五成的股份,你若同意还则罢了,若是不同意,我就另开一家。”
“那柳絮呢?我一万两,四成股份,她二百两三成,这不公平。”蒲佩瑶不服。
“开工厂原本是柳絮的主意,你一万两银子便将工厂夺了去,这跟强取豪夺有何...区别?”
杨波说话间,腿杆子上挨了一脚,蒲佩瑶气急了,抬腿便踢,一脚又一脚。
“佩瑶,听我说,天大的误会,你仔细想想,便知我的